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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几鞭子,已经疼的她后背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于是在纪震再次怒气汹汹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错?”时,她大喊,“我没错!”

“你,你……”国公爷气的手都在抖。

纪瑶薇表现的和原身一样犟,“我不就是召两个伶人入府给我唱戏听吗?我到底错哪儿了?”

“唱戏?”

“是啊,熙儿妹妹上次来探望我时,告诉我天香楼的伶人唱戏一绝,若是无聊,可召入府中表演解闷。”

“您罚我禁足一月,我实在憋闷,就让人去找了两个戏子来,到底何错之有?”

这一刻,纪瑶薇庆幸自己穿来的稍微早那么一会儿,原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来得及没捅出来,让自己还有辩解一番的机会。

也庆幸纪震性子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纪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纪瑶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池廷晟。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纪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

尤其纪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纪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池廷晟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纪瑶薇起来。

“误会?”纪瑶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纪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纪瑶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薇儿……为父刚刚有些冲动,冤枉了你……”

“爹!”这次轮到纪瑶薇打断了他的话,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带了满满的委屈,“纵使女儿以前不懂事,但是您的教导我并不敢忘,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做下如此荒唐之事,传出去,您该如何做人?”

“女儿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连累您的,可是您……刚才于女儿半分信任都没有,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动手打我……”

纪瑶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她是真哭,一是后背的伤疼的忍不住。

二是这伤受都受了,就要受的值些。

原身以前荒谬,已经寒了纪震的心,父女二人关系冷淡,所以她索性借着这次受伤卖卖惨,更多的引起他的愧疚,以助于修复父女二人的关系。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原身真的挺弱的,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昏迷之际,只见纪震着急奔来,他身后的池廷晟也紧随其后,那双看似关心担忧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凉薄淡漠……

……

将将夏初,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热意,纪瑶薇踢了踢被子,打算继续睡。

可是一翻身,后背就火烧火燎的,疼的她睁开眼。

入目是鹅黄的锦被,丝滑的绸衣,八角香炉里里飘着缕缕白烟,红色帘帐被风吹得轻轻浮动,中间坠的水晶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愣了会儿,纪瑶薇才想起来,哦,自己穿书了,穿到了《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

头还是有些疼,但是想起昨夜,就更疼。

即便她昨夜改了剧情,没有像原著那样把池廷晟骂的狗血淋头,但也博不了任何好感。

因为走到这一步,就已经代表池廷晟经过了洞房掌掴,祠堂罚跪,花园挨打,当众辱骂,等等一系列羞辱,然后现在已经内心暗搓搓的盘算怎么弄死她了。

原著写的此事过后,不出三个月,她就该嘎了。

三个月啊,何其短暂。

她该怎么打消他的杀心啊!

正悲催着,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如画姑娘,郡主身体怎么样了?”

如画轻嗤,“怎么样池大人不清楚吗?何必在假惺惺来慰问!”

池廷晟没有生气,声音一如既往,“如画姑娘的话,下官听不明白,不过昨夜,确实是下官保护不力,让郡主受伤,下官也很是自责……”

如画不客气打断,“池大人无需与我一个婢女解释什么,再说到底是不是保护不力,我们郡主醒来后自有判断,今日还请大人回吧,莫要扰了我们郡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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