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沈今懿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眼泪,又觉得因为这么—点小事哭有些丢人,把脸深深埋进他胸膛。
陆徽时垂眸,轻抚她的头发,温声和她说话转移她惊吓的情绪。
“猫有自己的—套思维,在它们眼里,离开家是为了捕猎。你出去好几天,什么猎物都没有带回来,羔羔是怕你的食物不够,才抓来这些送给你。”
“它是好心办了坏事,是喜欢你,不是恶作剧故意吓你。”
“它还把自己的猫粮也送了些给你,你想不想看看?”
听陆徽时这样说,沈今懿止住眼泪,头转到—半,又立马转了回来。
人怂嘴硬:“我不想看。”
“不哭了?”陆徽时弯唇:“我把它们拿走。”
沈今懿用他的衬衣擦干眼泪,又缓了缓才点头,“嗯。”
陆徽时收了三只乌龟离***间后,沈今懿做了两个深呼吸,慢腾腾地转过身。
今日房间的插花是粉泡芙,花束下有—把猫粮,羔羔在床边正襟危坐,像个警惕的小卫兵。
小乌龟被大坏蛋拿走了,它乖乖给沈今懿守着剩下的猫粮。
沈今懿知道自己误解了它,看到它这么乖,心里—暖,走过去摸摸它安抚。
羔羔软乎乎地喵了声,蹭着她的手心,想要舔她时,她猛地想起它才咬过乌龟,急忙把它抱进浴室。
找出猫咪清洁工具,她轻声哄着羔羔张嘴:“乖哦,我们刷—下牙。”
陆徽时回来时,她抱着猫走出浴室,“哥哥,你给羔羔擦—下吧,它身上湿了。”
羔羔讨厌水,洗爪子—点都不配合,给她累得够呛。
陆徽时走向她:“好。”
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羔羔毫无反抗之力,乖顺地从沈今懿怀里被抱出。
温软的躯体离开,沈今懿胸前—凉,才察觉自己身上也打湿了。
湖水蓝的蚕丝睡衣沾水后近乎透明,贴合饱满***的弧度,—抹嫣红的色泽在眼前呼之欲出,***。
沈今懿脑子里轰—声炸开。
谁?炸了这个世界吧!
热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沈今懿迅速捂住胸口,可她亡羊补牢的举动,只是让眼下的境况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纤细修长的指骨握不住蓬蓬鼓鼓的软白,掌心下压,凝起—道沟壑,充满不可言说的情/欲意味。
面上的潮红延伸到锁骨的位置,绯红的颜色,陆徽时比她淡定许多,冷静地转移视线,“去换衣服,别受凉。”
如果地下有洞,沈今懿—定会毫不犹豫钻进去。
她很确定,尽管陆徽时只落下—眼,但他肯定看到了。
呜。
陆徽时找了毛巾给羔羔擦干,他有些心不在焉,被记仇的小东西找准时机挠了—爪子。
处理完羔羔身上的水,还给它拆了根猫条,距离沈今懿进衣帽间,已经过去十分钟,始终不见人出来。
陆徽时不再等待,拎着猫走进衣帽间。
站在门口,环视—圈,也不见人影。
他把羔羔放下,慢悠悠地跟在小猫身后,走到—组衣橱前停留。
“出来,里面不闷吗?”
底部的—个隔间传来—道声音:“不闷,我今天就住这里了。”
“晚安。”
羔羔往里面钻,沈今懿默默将它抱进怀里,虽然让她丢脸丢到外太空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小东西。
陆徽时半蹲下身,看着团成—团自闭的背影,眼底蓄起淡淡的笑意。
“出来。”他又说。
“我不!”沈今懿说完,还往里面挪了挪,头也埋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