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下午的课早早结束。
我准备去通信部找何安嘉,却被门卫叫住。
“周老师,你家里给你来信了。”
我愣了下,赶忙接过。
上辈子父母不满我随军远嫁给江肆扬,跟我断了联系,闹得很僵。
双方不通信件,我更是两年没回家探望。
拆开信,满纸的妥协言辞让我红了眼角。
【婉婉,常市今年下了雪,南湖公园你最喜欢的梅花开了,带江肆扬回来赏梅可好?盼归。】
我心里的愧疚达到极点。
信件按在胸口,眼泪簌簌溢出眼角。
我心想,爸妈,再给我两周,两周后我就回来,再也不离开你们。
夜色悄然。
江肆扬回来时,我刚将客房的床铺好。
身影未近,熟悉的栀子花香先钻进我鼻腔。
“今天是你排卵期,我先去洗澡,你上床等我。”
撂下一句不轻不淡的话,江肆扬折身去了浴室。
江肆扬是计划型行动派,哪怕生孩子也做好严格计划,当任务一样执行。
从前我没觉得不妥无条件配合。
可做那种事没有爱,跟交易有什么区别?
卧室里,江肆扬没在床上找到我的人影,还发现我被子也不见了。
冲到客房时,我已经在单人床上睡下。
“你怎么睡这儿?”
我背对着他,继续酝酿睡意:“从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
我要提前享受一个人睡的状态。
江肆扬眸子一凝,声音陡然变冷。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跟我冷战吗?”
“我让你道歉是为了你好,再说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墙上两人的结婚照映进视线。
看着照片里江肆扬不展笑颜的冷脸,眸中的暖光渐渐褪色。
我辗转翻身,打断了江肆扬:“我没闹。”
“和你睡觉,不舒服。”
没有江肆扬睡在身边的晚上,我睡了个舒服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