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苘愣神的盯着池暮初,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曾经她问过祁翊寒同样的话,求他相信自己。
当时祁翊寒说了什么?
他说,“你就下贱到要去找这样的男人?”
他不仅不相信她,还给了她无尽的羞辱。
年少的爱恋犹如飞蛾扑火,不死不灭,那时裴苘将祁翊寒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放下尊严,纠缠着想要解释,卑微的寻求谅解。
她以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只是一时生气,最终他们还能重归于好。
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拳,让她看清楚了自己在祁翊寒心中的分量。
她心急如焚的去找祁翊寒解释,
她想告诉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和那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
她想告诉他,
她去做了检查她跟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发生关系。
可当她找到祁翊寒的住所时,出来见她的人却是祁翊寒的母亲,齐晚琴。
这是两人的第见面,裴苘在得知她的身份后既惶恐又小心翼翼。
“阿姨您好,我是来找翊寒。”裴苘讨好的笑了笑,目光探向屋内。
齐晚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底的嫌弃显而易见,“回去吧,翊寒不想见你!”
“阿姨您让我见见翊寒好吗,有些事我要跟他解释清楚。”裴苘心里很乱,脸上却佯装镇定。
她看到了齐晚琴的不待见,也明白了祁翊寒这么久不曾带她见家人的原因,
饶是如此,她也不想放弃。
“不用解释了,你和翊寒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以前是,以后更是,翊寒是我们祁家的接班人,他未来妻子该是门当户对的,而不是随便哪里来的野丫头。”齐晚琴直接了当的说明,表情坚定,不留余地。
裴苘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语气仍旧执着:“阿姨,我跟翊寒是真心相爱,如果真的要分开,我也想听翊寒亲口说。您就算拦得住我今天,也拦不住我明天,见不到翊寒,我是不会罢休的。”
齐晚琴没想到裴苘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竟如此难缠。
她看了眼时间,转身回了屋内,裴苘见着心里一阵期待,她以为齐晚琴是去叫祁翊寒见她。
不过一分钟,齐晚琴再度回来,裴苘望了望她的身后,
空无一人。
只见齐晚琴将一张支票朝她面上一丢,像是驱逐瘟疫般说道:“这是两百万,拿了就走,离开榕城不要再回来。”
“这张支票是您给的,还是祁翊寒给的?”
裴苘盯着脚下的支票,语气平静。
齐晚琴愣了愣神,开口极尽嘲讽:“你以为你在我眼里值两百万?如果不是翊寒说你的第是给了他,又跟了他这么久,就凭你现在做的这些事,还想得到钱?做梦!”
裴苘的手指紧握,抬头间阴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齐晚琴,瞬间心如死灰。
她捡起地上的支票,嘲弄的笑了笑,而后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告诉祁翊寒,是我裴苘先不要他了!是我甩了他!”
她挺直脊背,呼吸急促的转身,刹那间,她看到了祁翊寒正眼神阴冷的看着自己,
裴苘张了张嘴,眼底满是慌乱和后悔,可下一秒,他听到祁翊寒冷酷绝情的对她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