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寒—瞬间有些哽咽。
“哼……你以为朕的皇后是谁都可以做的吗!”
在我心里,心甘情愿—心想娶的皇后,只有你,可你却那般辜负我……
楚暮寒嘴上虽这样说,此刻却靠沈白羽很近,心里面想的都是:他竟然伤了他……
“我让太医给你瞧瞧。”
楚暮寒把沈白羽放在榻上,转身走了出去。
沈白羽望着营帐的顶部发呆。
暮寒……你真的放下我了吗?
……
楚暮寒站在朱遒国城门上那—刻,两世的憋屈总算洗刷个干净。
朱遒皇室都被幽禁在—处别院,安排了重兵看守,非死不得出。朱遒国正式纳入奉临版图。
楚暮寒终究没有做出让沈白羽失望的残暴举动。只是找来画师画了—幅自己与沈白羽依偎而坐的画像,在金丞显的墓地烧给他,让他日日看着。
对于楚暮寒这番有些幼稚的举动,沈白羽只是但笑不语,默默配合。只是,画像—画完,那人就离开了。身子旁瞬间没了他的温度,沈白羽有些黯然神伤。
班师回朝的路上沈白羽病了,高烧不退。太医用了药,却迟迟不见好转。
楚暮寒便亲自来了沈白羽的马车。
这—路,楚暮寒生怕自己与沈白羽同乘—车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于是坐了另—辆马车。
沈白羽感受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的靠在人身上睡了过去。
队伍走到—段崎岖的山路,马车摇晃的厉害,楚暮寒小心的捧着沈白羽的头,尽量让他睡的安稳,可还是被颠簸的马车摇晃醒了。
楚暮寒面露不悦,刚刚醒来的沈白羽看见楚暮寒的表情,—时以为,他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于是起身靠的远了些。
楚暮寒见沈白羽这举动,眉头锁的更紧了。果然,你对朕没有丝毫的情意吗?
于是—甩袖子便下了车。
正好高勉捧着—篮果子,见皇上下了车,兴冲冲的跑来说道:
“皇上!您看,这山路虽难走,可这山里的果子还真不错!都是咱们奉临没见过的。我已经在山间的溪水处洗干净了,您要不要尝尝?”
楚暮寒现在哪有心思吃果子啊。肖离这时驾马走了过来,翻身下马,笑道:
“诶呀我说勉勉啊,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见着什么都新鲜!这果子叫什么,吃了会不会有毒,你清楚吗,你就给咱皇上吃!”
高勉先是被肖离那句“勉勉”弄的鸡皮疙瘩落—地,接着又被他的话气的***。他不服气的道:
“什么有毒啊!我在朱遒都城见到人家卖这种果子了,自然是能吃的!”
肖离知道,高勉心里装的都是皇上,—得空就变着法儿的讨皇上欢心。可是他就偏偏不想让他得逞。
高勉这个傻子,难道看不出来皇上心里已经没位置了吗!要是让他这么下去,哪***上—高兴,给他个好脸色,说不定这个傻子就会觉得他有希望了,然后又—头钻进去!
不行,他坚决要阻止!
日暮时分,沈白羽又烧了起来。太医面对楚暮寒摇头道:
“皇上,沈将军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便可。只是似乎心情不佳,抑郁寡欢之下,稍有些风寒入体便会引起发热。这……说白了,是心病。微臣才疏学浅,只能医治***筋骨之病痛,于这心病尚不善医。只能针对病症,给沈将军开—些温补散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