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慌忙低下头,她不想让时淮桉知道她在这里兼职。
他们这种半包养的关系,自然是有金钱交易。
时淮桉每月给她五万,但她只从抽屉里取出阿婆的医药费,其余的多一分都不拿。
时淮桉没说话,被宋妩牵着手带到了宋茵的面前。
“小茵,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兼职,快去把衣服换了,妈妈知道该心疼了。”
宋妩去夺她手中的大提琴,琴弦划到了宋茵的掌心,她吃痛撒了手。
可那大提琴却脱离了两人的手,砸在了宋妩受伤的脚踝处。
“啊小茵,我是心疼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宋妩半蹲在地上,发出尖叫声。
时淮桉将那把大提琴踢开,从台阶上滑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宋茵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慌忙解释:“不是,是你……”
“够了,我没教过你做错事要道歉?”
宋茵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悄悄望了一眼已经有些渗血的掌心,倔强地望着时淮桉说道:
“我没错,我凭什么道歉!”
时淮桉脸色不好,勒令宋茵立刻去换衣服回家。
宋茵苦笑,家,她哪有什么家。
她站在原地,受着周围人所投来的异样目光,又瞧着时淮桉抱起宋妩,在经理的道歉与赔笑声中去往二楼包房。
宋茵将那把已经被摔坏的大提琴捡起来抱在怀里,独自一人回了休息室。
他忘了,这是她十九岁生日那天,他送给她的,也是她收到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经理将原本五千块的工资,硬生生减掉了两千块。
宋茵委屈,掌心还火辣辣的疼着,她想去和经理理论,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两千块钱是赔我的医药费,若不是我慷慨大度,你五千的工资一分都别想要。”
宋妩早没了那副委屈至极的面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淮桉哥哥,我告诉你,淮桉哥哥准备向我求婚了,你识相的话早点给我滚。”
她故意漏出脖颈间那些暧昧的红痕,晃在宋茵面前。
宋茵像是一只纸糊的老虎,突然便泄了气。
余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恶心,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他要结婚大可告诉自己,她自会离开。
她早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默默芳心暗许的小女孩了。
“我会走,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