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彩礼闪军婚病秧子闷声开挂小说_第40章
乔云雀买的上午八点多钟的火车票,两人赶早坐通勤车来城里,先去国营饭店吃早饭。
周斯年点了两大碗猪肉汤面,加了煎蛋,还买了油饼油条,又打包了一袋包子馒头,打算带火车上吃。
“怎么买这么多?”
乔云雀刚坐在桌边等,见他端着满满一托盘早餐过来,连忙帮忙端:“这买的也太多了,我们两个人吃不完呢。”
“吃不完的带路上吃。”
周斯年在她对面坐下,将加了两个荷包蛋的面条放她面前,“云雀,今天你生日,出门在外只能简单过,吃一碗长寿面,以后定能健康长命百岁。”
他不说,乔云雀都忘了今天是七月初七,是她十八岁生日。
普通的长寿面,简单的祝福,乔云雀内心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眼里荡漾着温暖的涟漪,“周副团长,谢谢。”
“快吃吧。”
周斯年不会说其他感性的话,夹了根油条给她,用行动劝她多吃些东西。
“我吃这些够了,你多吃点。”
一碗面份量很足,上面浇了一大勺猪肉,还有两个荷包蛋,这些已足够她吃得很饱了。
吃完饭后,两人立即出发去火车站,周斯年将所有行李都背在自己身上,乔云雀只斜挎了个自己的水壶,两人都没注意到坐在最角落里的杨晓敏,她此时正用一双如毒蛇般阴冷的眼神在盯着他们。
他们没注意到,九爷倒是早发现她了,但它没有提醒,也觉得没必要告诉乔云雀。
两人乘坐的这趟火车是从都城始发的,准点发车,乘坐卧铺的人很少,车厢里相对硬座车厢要舒服许多。
“周副团长,你睡觉休息吧,我看书。”
周斯年昨天开了一整天的会,晚上又出去办事,直到半夜才回来,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床赶车。
其实对于军人来说,这点疲累不算什么,在外执行任务时,经常整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梢,有时连续几天不合眼的追击坏人,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不累,中午再午休吧,我看会儿报纸。”
两个人出门前准备充分,周斯年带了最近几天出版却还没来得及看的报纸,乔云雀则带了两本都城的高中课本。
这两本书是她昨天在废品站里淘的,老家和都城不是同省,如今她户口迁移到了都城,今年年底即将恢复高考,她只能在都城参加高考,两地的教材不同,她现在得提前开始复习功课了。
乔云雀看书时是很认真专注的,一直低着头,手中的笔不停的写写算算。
周斯年本就是话不多的人,全程都没有出声打扰,看完报纸后,拿了放在一旁的高中语文课本翻看。
一路走走停停,第二天早上才抵达汉城,等火车停稳,两人立即背着行李下车。
乔云雀上次到汉城时,如行尸走肉般被周母拽着走,完全没仔细看过这座城市,今日身体及精神状态都不错,心情也挺好的,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
周斯年见她兴致挺高,特意放缓了步子,陪着她慢慢走,难得还主动的跟她说了下汉城这些年的变化。
在汉城吃了一顿饭,他们去汽车站赶最早的车回安江县。
刚走到车门口,浓郁刺鼻的异味扑鼻而来,汗臭味、脚臭味、狐臭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乔云雀只闻了一下,胃里就开始翻滚想吐了。
“云雀,抹点清凉油到人中处。”
周斯年倒是准备充足,随身携带的包里带了常用的药,将小罐清凉油递给她。
乔云雀抠了一点点,快速抹到鼻子下,还跟他嘟哝了句:“这些人也太不讲卫生了,我们坐了一夜火车,身上都没这么臭。”
周斯年嘴角几不可见的翘了下,“女同志平时喜欢骂臭男人,这就是臭男人。”
乔云雀:“...以后她们骂的时候,我保证不说她们,是真的挺臭的。”
周斯年早看出来了,她是个很爱干净卫生的,家里平时收拾得一尘不染,衣服也叠得跟豆腐块似的,家具每天都擦拭,地板也拖得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就算很旧,也收拾得很整洁,家里偶尔还用艾草微熏消毒祛味。
有她在家里,他真感觉到了家的味道,心口空缺的地方,好像也被什么给填满了。
乔云雀将清凉油递回给他,“你要不要抹一点?”
“不用,男人糙,再臭的地方也熬得住。”
周斯年将清凉油放到她衣服口袋里,深邃眼眸里有不易察觉的温柔,“放口袋里,不舒服时就拿点涂抹。”
“好。”
在车门外稍稍缓了缓,两人这才一前一后上车,周斯年找了后面靠窗的位置,细心体贴的照顾乔云雀坐在通风的窗户边。
汉城到安江县城有七八十公里,全是泥巴土路,坑坑洼洼颠簸得很,开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乔云雀骨头都快要散架才到达目的地。
下车踩到地面上时,乔云雀双腿都是软的,脑袋也被晃得有点眩晕,缓了近半分钟才恢复。
虽然来过安江县两次,可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双眼迷茫的望向四周,问他:“周副团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先喝点水缓缓,今天不急着办事,稍后去找个招待所,休息好再去办事。”
安江县城并不大,周斯年虽然很多年没回来了,但对这里依旧很熟悉,等她有力气走动后,立即带她去招待所办入住手续。
开好房间,两人立即拿衣服去洗澡,洗去一身疲乏与汗臭味,全身都舒坦了。
两人各自将衣服顺手洗完晾晒好,又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中饭,周斯年点了三道家常菜,还买了两大碗解暑的绿豆稀饭。
在等菜上桌时,周斯年指着斜对面不远的红砖房,说着:“云雀,那里是安江县卫生院,你应该就是在那出生,然后被人抱错的。”
乔云雀往卫生院那边看了眼,只一眼就收回视线,“十八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医院有没有生产记录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