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许父和许苏颂当时的男友江晔为了回国给她过生日,死在了空难里。
许苏颂从此一蹶不振,是傅荇钰陪了她整整七年。
许苏颂望着他的脸,脑子里全是他和苏蓁蓁恩爱的画面,硬生生把怀孕的事憋下。
“你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肯信我?”许苏颂眼里还残留着猩红,“还有,今天是重阳节,你答应过要陪我去看我爸的。”
‘重阳节’三个字,让傅荇钰本就微薄的耐心顿时全无。
“我看你是想去看江晔吧!十年了,许苏颂,你利用我十年了。”
傅荇钰瞪着许苏颂,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字字如刀扎在她的心口。
许苏颂的心顿时千疮百孔,眼角的泪肆意滴落,喉中夹杂几分苦涩:“荇钰,我真的从来没有利用过你。”
话落音,气氛戛然。
傅荇钰狭眸凝着许苏颂的脸,最终低沉出声。
“许苏颂,我们离婚吧。”
许苏颂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结婚三年,本以为傅荇钰最多爱玩一点,可没想到他却早有了离婚的念头。
泪一颗颗滑落,许苏颂的心一凉再凉,上前一把拽住男人的手,声音几分颤意:“傅荇钰,这三年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傅荇钰眉眼疲惫:“十年了。我累了。”
许苏颂眼眶渐渐泛红:“可我不想离婚……”
傅荇钰用力抽回手,无视许苏颂崩溃的情绪,字字如冰:“许苏颂,我陪了你七年,你陪我这三年,已经扯平了。”
说完,傅荇钰没再看她一眼,大步流星走出了别墅。
玄关门震响,许苏颂无力地跌落在地,冷意顿时席卷全身,只剩眼角余留的泪。
不知多久,她才艰难起身缓缓往房间去。
许苏颂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断裂的贝壳项链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和泪水交织。
这条项链是许父特意托人从马来西亚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可礼物回来了,许父却没有回来。
“爸爸,我该怎么办啊?”她轻声呢喃。
倏然,耳边传来一道尖锐阴怖的声音:【许苏颂,男人都一样,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你是谁?”许苏颂一惊。
耳侧的声音瞬间又变成了许父的声音:【熙熙,快到爸爸这里来。】
“爸爸?”许苏颂眸色一亮,可四周冷寂得像无事发生一般。
很快,她耳边又开始传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又像手机噪音。
许苏颂瞳孔皱缩,慌忙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却不是在耳边而是在她脑里。
她跌跌撞撞爬到墙角,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瞳孔逐渐涣散……
就这样,许苏颂蜷缩在墙角枯坐了一夜。
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许苏颂才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是幻听。
临近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