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爱卿在查姜府的事?”
裴砚忱并未隐瞒,“是的,陛下。”
箫邵眯了眯眼。
裴老夫人亲自将姜家孤女接来府中的事,早已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箫邵身在宫中,也听到了几分风声。
他把玩着贴身玉佩,饶有兴致地问自己这个信任且器重的重臣。
“为了姜家那姑娘?”
裴砚忱放下文书,“姜家对裴府有恩,主要是为了报恩。”
箫邵点头。
收了几分不着调的笑。
想起三年前的事,脸色沉了些。
周身的帝王威压也重了几分。
“查查也好,三年前朝廷***,又适逢皇子夺嫡,那种情况下,难免会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姜大人身为皇商,他父亲又在圣祖时为朝堂效命一生,别让姜家蒙冤。”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份没批的奏折,又补充了句:
“如果人手不够,随时跟朕说,朕遣御军帮你查。”
裴砚忱颔首:“多谢陛下。”
午时左右,箫邵拿起最后一份奏折,打开后发现又是劝谏立后选妃的废话,当即捏着眉心将奏折远远扔去了一边。
语气不悦:“这群老匹夫,整日天天上奏这些废话。”
抬头,见裴砚忱坐在一旁垂着眸看手中的文书,箫邵长长叹气,脊骨往后一撑,靠着御座,压住胸膛升起的薄怒,问裴砚忱:
“爱卿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可也跟朕这样,天天被人催着相看?”
裴砚忱将文书合上。
放在旁边的几案上。
处理了整整大半天的公务,他眉眼间丝毫不见疲倦,见天子郁闷地看过来询问,他动了动手腕,随口答:
“偶尔也会提及,但如今朝事繁忙,臣无心儿女之情。”
箫邵看着这个最信任器重的重臣,眼睛一转,忽而想到什么,眉眼处的郁色都化去,把玩着随身玉佩,轻笑着漫不经心提议:
“既然朕与爱卿都有此烦恼,朕倒是有个主意。”
裴砚忱眉心莫名跳了下。
他抬眸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