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恋爱时,江逾白一直都很珍惜她,即便是情到浓时,也强行忍住,不愿意动她。
他说,第一次很重要,要留到新婚之夜才算完美。
追了三年,谈了三年,才终于熬到新婚当夜。
那晚,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江逾白紧张得不成人样,才刚刚脱下她的衣服,耳尖就一片通红了。
他那样重视她,每一步都会注意她的感觉,占有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激动得哭了。
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附耳说:“夏夏,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那时,她真的感受到了珍重,她想,这辈子,或许再也没有人会比江逾白更爱她了。
江逾白唯爱爱林知夏。
这是他亲口说过的。
可如今,又是他亲自将这个誓言打破。
前方的女司机见她哭成这幅模样,深深叹了口气,递来纸巾。
“男人都是这样的,就没有不偷腥的,就连我也是,因为有个孩子,想离也离不了……”
说起自己的伤心事,她的声音也哽咽起来,停顿了好几次,又继续道,
“妹妹,别难过了,都已经结婚了,就忍忍吧,原谅这一次,当做没看见。”
林知夏攥着手里的纸巾,一字一句说得沙哑,却异常坚决。
“不,我不会原谅。”
江逾白,我永不原谅。
回到家后,她翻箱倒柜,将江逾白从前送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出来。
包括价值连城的【慕夏】。
她拨打了一个电话。
“是财产代理吗?我想把这些全都卖了,卖的钱全部捐给妇女基金会,助力那些想离婚,但却因为孩子或者经济上无能为力的女性。”
只花了一个小时,她就把这些东西全都寄了出去。
而后,她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拾到一半时,江逾白突然回来了。
他携着风雨闯进来,连伞都没打,满身带着湿润的寒气,却来不及换衣,而是紧张的冲到她面前,语气颤抖的道:
“夏夏,你为什么把【慕夏】卖了?”
�慕夏】价值不斐,想要卖出去,唯一出现的方式就是在拍卖行。
所以,江逾白是看见【慕夏】出现在了拍卖行?
她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反问:“你去了拍卖行?”
江逾白怔了一下,神色有些闪躲,过了好几秒才回道:“想去给你买些珠宝。”
是给她买,还是给林槿……
林槿给他准备了那么大的惊喜,他自然也该回馈才是。
林知夏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嗓音平静道:“我不是卖了,是捐了。”
闻言,江逾白有些无奈的握住她的手,“夏夏,我知道你善良,但要捐东西,可以用别的,唯独这个不能捐出去。”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林知夏面前。
黑色丝绒盒子打开,正是那款【慕夏】。
珠宝上与众不同的光彩如旧。
“我又将它买回来了,慕夏是我爱你的证明,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
说着,江逾白再次亲手为她戴上。
她看着脖子上重新物归原主的项链,自嘲一笑。
江逾白啊江逾白,你演技怎会如此之好。
刚刚马不停蹄的从另一个女人那边回来,如今又能说出爱我的情话。
晚上,她刚要入睡,江逾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立马按灭,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反复几次后,江逾白蹙着眉头,怕吵到林知夏,不得不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阿白,出来玩啊!哥几个都到了,就等你了。”
江逾白想也没想便拒绝:“我要哄夏夏睡觉,挂了。”
“唉唉唉别挂啊!你别当老婆奴了,这都多久没出来和兄弟们聚一聚了?”
“是啊,别人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你这是有了老婆就彻底没了兄弟,你这也太过分了。”
那头声音嘈杂,江逾白捂住话筒,“行了,安静点儿,我说过,全世界谁都没有我老婆重要,我要陪老婆。”
即便他都这么说了,电话那头依旧不依不饶。
一连换了好几个人来劝说,打定主意怎么也要江逾白出来。
僵持不下之际,被吵醒的林知夏终于开了口,“你出去和他们聚聚吧,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江逾白满脸不情愿,偏偏林知夏又开了口,最后他退而求其次,“那我带你一起去,你不去我就不去了。”
电话那头顿时便开口劝林知夏:“嫂子,你和阿白一起来玩吧,出来热闹热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