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间，他依旧是冷漠疏离。

“你们先走。”

江北望对同行的朋友简单说了几句，随后转向江南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南雨没想干什么。

只是此刻，看着他这张刻在记忆里的面容，升起了一个念头。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我想跟着你。”

江北望愣了下，眸色逐渐深邃：“你知道跟着我，是什么意思吗？”

江南雨当然知道，她在这个会所待了将近一年，自然清楚跟着他是什么意思。

不是妹妹，不是女朋友。

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江南雨低头看了眼屏幕上和哥哥的合照，又抬头看着江北望。

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温软的触感贴上来。

江北望瞳孔微震，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她推开。

他嫌恶的眼神，仿佛江南雨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江南雨看在眼里，却只当做没瞧见。

“我愿意跟着你。”

江南雨眼神坚定的望着江北望。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直至，江北望冰冷的话语响起。

“明晚，来上林湖的别墅区找我。”

说完，他上车离去。

江南雨站在原地，看着江北望的车灯消失在这漫长的黑夜之中。

才转身，一个人慢慢走进黑夜。

回到出租屋后，她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却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高三那年。

她和江北望正有说有笑的走在放学的路上。

他却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江南雨：“南雨，我不打算念书了。”

“为什么？”

江北望摸着她的头，语气温柔而坚定：“我想挣钱供你上大学。”

随即画面一转，江南雨就看见，江北望绝望的躺在工地水泥地上的场景。

“哥哥！”

江南雨猛然惊醒，才发现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想起梦里哥哥最后的眼神，她不由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