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到了午餐时间，她想叫他出去吃饭，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公司了。

“林牧野人呢？”

“桑总，林特助没跟你说吗？他下午请假了。”

“去哪里了？”

请假？他跟着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请过假。

即使发高烧差点昏厥，依旧还坚守在岗位上。

好好地，他请什么假？

而且都没告诉自己。

“不知道。”

“给我查，看看他去哪里了。”

去了医院，医生说林牧野太久没有好好吃饭，胃饿出毛病来了。

是啊，这些年给桑冉当牛作马，他差点都忘了好好吃饭是什么感觉了。

看完医生，他没有急着回公司，而是找了个地方坐坐。

午后的阳光炙热且温暖，林牧野坐在靠窗的位置，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

他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喝杯咖啡，欣赏风景了。

这些年跟在桑冉后面，他几乎将自己透支了。

他是时候，该为自己而活了。

手机忽然震动，他低头，看见桑冉的来电显示。

他瞥了一眼，没接。

桑冉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打来。

林牧野觉得烦，直接关机了。

发现他关机，桑冉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烂了。

他在咖啡厅待了一整个下午，第一次，他觉得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

天黑了，他才打开手机，全是未接电话，和无数条微信。

【你去哪里了？】

【我在你家等你，立刻回来。】

【林牧野，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你给我马上回来。】

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已经是六点了。

他看着桑冉的短信冷笑，光是看着这些文字，他就可以想象到此刻的桑冉，有多生气。

他出去晃悠了会，吃了点爱吃的东西，才慢悠悠地回到家。

公寓一片漆黑，他弯腰换好鞋子，开灯后，才看见沙发上的女人。

桑冉看见他这么晚回来，怒不可遏。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林牧野没理她，转身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以前坐在这里等的人，是他。

只要桑冉说要来找他，无论多晚，他都会在沙发上坐着等。

他说十点来，他从六点就开始期待了。

他说第二天要来，他说喜欢太阳的味道。

他一个大男人会早早地换好床单，就连被子都是拿出去晒过后重新换上被套才铺上。

可是现在，他累了，再也不会等她了。

“林牧野，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她抓住他的手，乌黑的眸子里满是怒气。

林牧野的反应反而平静：“我有事，桑总如果不想等，可以回去。”

“你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

“没什么。”

林牧野绕开她，准备上楼。

桑冉压抑已久的火气终于冒了上来，“林牧野，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从来都没有人让我等这么久，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

“你的什么？”

他打断她的话，“床伴？”

桑冉愣住，“那天晚上我跟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