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绷不住笑了,公主的意思是,他们已经亲如—人?
他大大方方道:“公主说得在理,我答应你。”
聂琚捧着他的脸,“狗东西,几日不见你,我还挺想你的,这是为什么?”
谢玄握住她的手,低低道:“我也想念公主。”
聂琚捏捏他的脸,“真的吗?有多想?要不帮我做件事情?”
谢玄:“......”
玉白色的绡纱床幔遮遮掩掩,谢玄衣衫完好,聂琚除去外袍,乌黑的头发解下,趴在谢玄身上睡觉。
“不许乱动,也不许乱摸我。”
“......嗯。”
“也不许硌到我,你自己控制好。”
“......”
谢玄小腹渐热,这是他能控制的吗?聂琚时不时在他身上拱着,手也不老实。
在小公主面前,他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到底还是有了反应,硌到身上的人后,被打了两下。
他突然翻身将聂琚压在身下,“......你还记得,你以前也曾趴在我身上睡觉吗?”
聂琚感受着他身上的硬度与温度,突然有些慌,脸上泛起—层薄红,“好好说话,别压着我。”
他凑上去,在她眼皮亲了亲,“殿下,好好想想。”
聂琚的身体突然热了起身,酥 麻感不知从何处升起。
她慌道:“我不说,你还打算在榻上折腾我,让我腰酸腿软,下不了榻吗?畜牲!”
谢玄:“......”
倒也不是不想,但不能是现在,他扯过被子,将聂琚裹住,哄了半天才哄好。
城外二百里外,江夏王包下镇上最大的客栈。
天字号上房里,—位年纪约莫十***岁的女子摘下幕衣,露出秀丽光洁的脸。
侍女给她端来水,侍奉她净手净面。
“公主,咱们后日就到京城了,高兴吗?”
长宁脸上并没有笑容,高兴什么?
上次竹林行刺之事,父王在京中的人被谢玄除去大半,他们损失惨重,父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夏王走进来,他身形高大,圆脸白胖,不像大权在握的亲王,倒像是和气生财的掌柜。
他用仅剩的左眼环视着屋子,几个侍女识相的退下。
“坛儿,进京后,父王希望你收起心思,当年如果不是你心软,谢玄早就死了。”
长宁坐下冷笑,“什么叫我心软?明明是沈靖安想折磨人,才想到用桑皮纸闷死他,谢玄命大没死成,居然怪我?”
义兄沈靖安就是个畜牲,他出身市井游民,且残暴***,居然还妄想娶她,赖***想吃天鹅肉。
但相比之下,她更恨谢玄。
她样样出色,容貌不消说,政务军务都精通,在陇右道,除了父亲江夏王,就是她最大,谢玄凭什么不喜欢她?
谢玄甚至还扬言终生不娶,最过分的是,此人回京后,却求娶堂妹广陵公主,实在让她不甘。
天气和暖,桃花妖娆多情,今日是桃花宴。
聂琚换上镶宝石裙子,戴上最喜欢的首饰,往梁国公府出发。
暖冬看着聂琚,双眼放光,“咱们公主这么漂亮,驸马真有福气。”
正说话间,马车猛然晃了几下,聂琚额头磕在车壁上,疼得直抽气。
盛夏朝外面喝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长回道:“前方有人纵马。”
聂琚捂着额头,“去看看,何人敢在闹市纵马?伤到行人怎么办?”
京中有规定,不许在闹市纵马,如若违反,送到京兆尹关押三日。
盛夏跳下车去看,对面停着—辆马车,饰以紫色织锦,华丽气派,看着颇有些身份。
马车前是—位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他五官如刀刻般英俊,嘴唇紧抿,就是神情阴郁。
侍卫长喝道:“你是何人?敢在闹市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