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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一下,牢固的大门仍旧毫无破损。

他再次跪在地上,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可无处不在的花粉还是从他手缝里涌入鼻腔,今日有舞会,这个点,留在院子的人估计都去看舞会的热闹了,不然不可能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找过来。

如今唯一的一片钥匙就在姜晚吟手上,他连忙强撑着一口气爬到座机旁给姜晚吟打电话。

一通。

两通。

三通。

……

十通。

一通又一通,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听,他的心也越来越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姜晚吟,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不能死在这,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梦想!

就当他要昏过去的前一秒,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谨川如同抓到希望一般紧紧抓住话筒。

“姜晚吟,我……"

“谨川,我在陪砚临,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吧。"

“嘟"的一声,电话被她猛地挂断!

瞬间,祁谨川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瘫倒在地。

“砰!"

他再次强撑起身体,抄起椅子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门,边大喊。

“来人!"

“救命!"

终于,回到院子来拿东西的隔壁邻居听见声响后,连忙冲上楼,砸开了锁链。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祁谨川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

两天后,祁谨川艰难的睁开眼,闻到周围的消毒水味,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一旁,姜晚吟趴在病床边,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他下意识要把手抽回,动静惹得她猛地抬头,四目相对,女人脸上浮现喜色:“谨川,你终于醒了!"

她话里虽是激动,可双眼都是红血丝,满身疲惫。

这样的关切和在意,就好像她依旧如热恋时那样深爱着他。

可他脑海里,却满是为了陪祁砚临挂断他电话的情景。

祁谨川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偏头不想再看见她。

看着空荡荡的手,姜晚吟身体一僵,也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满是愧疚的解释着:“谨川,那日砚临崴了脚来找我,他疼得厉害,我急着帮他处理,实在不知道你这边的情况。"

想起他打电话跟她求救时,她却在陪祁砚临,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不是生气,而是绝望。

明明早就对她不抱有希望,可她却还是把自己伤的那么深。

祁谨川看着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戳穿了祁砚临的真实面目,“他疼得厉害?姜晚吟,你知不知道是谁把我关在房间的,就是祁砚临,他把我关在摆满鲜花的房间,然后自己又崴了脚去找你,他这么会演,真不该埋没在这里。"

他本以为自己说完后,姜晚吟至少会对祁砚临有所改观。

可她却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转而握住了他的手,“谨川,在这之前砚临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也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只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你会这么严重,他现在也很难过,你不要责怪他。"

小玩笑?

祁谨川猛地转过头来,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为祁砚临开脱。

她明明知道他对花粉严重过敏,也知道这场事情差点要了他的命!

可她偏偏要用小玩笑三个字把这个事情敷衍过去!

他身子不由自主开始颤抖,见到他开始发抖,姜晚吟以为他是后遗症发作,一边安抚着他一边又按铃叫护士。

护士立马冲了过来,却不是来检查他身体的,而是着急的看着一旁的姜晚吟。

“姜大领导,祁先生他突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他吧!"

姜晚吟脸色一变,立马起身。

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病床上的他:“谨川,砚临都因为这件事而自责的晕过去了,你就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祁谨川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她早就冲出了病房。

最后,他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天过后,祁谨川再也没有看到过姜晚吟的身影,只是偶尔能从护士口中知道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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