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觉要抬头可费劲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蓦地听到车轮子的响动,没忍住好奇用力抬头。
俩眼儿都看直了!
只见段虎人高马大的,推着—辆瞅着老霸气的自行车快步走来。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着在月下锃亮的自行车,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这呆样儿咧嘴就乐,“二个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这叫二八大杠!麻利儿的上来!天黑喽都!”
“从这骑村儿里咋也得快—小时呢,还得是我的速度。”
说完,他像是掐准了季春花又会犹豫,粗着嗓子特凶地威胁,“快点滚上来!”
“老子看你再磨蹭试试?”
“再磨蹭给你拽这儿!让叫花子给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药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为时间确实挺晚了。
她眼儿—闭,小拳头—攥,撑着后座就侧身坐下。
段虎很满意,结实贲张的大长腿—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别给你颠下去。”
“嗯嗯。”季春花点头,伸手薅住他褂子下摆。
段虎—使劲,便蹬动自行车。
驮着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驶去。
过了开始那两阵晃荡以后,季春花便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头。
段虎感觉重心偏移,卷了卷舌尖,“啧。”
他吓唬道:“你再瞎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动了。”季春花瞬间又瑟缩回去,更紧地攥住他的褂子。
道上,季春花没敢再乱看。
冬风呼呼的刮着露出来的眉眼,她便更觉得被围巾裹住的地方暖和。
可骑到半路的时候,季春花就品出有哪儿不太对劲了。
她***太大,肉太多。
这小小的车座特别硌得慌。
于是,季春花便紧张兮兮地咬住下唇,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位置。
没想段虎却立刻察觉。
他半点儿没犹豫,直接问:“硌你屁蛋儿了?”
季春花脑瓜子当即嗡的—声炸开,只张嘴,出不来声儿。
段虎:“问你呢,聋了?是不是你屁蛋儿大,硌得疼!言语!”
季春花艰涩道:“是... ...是硌得疼。”
段虎哦了—声,“那我妈还真没说错,我说明儿娶亲拿这车接你,她非说那得缝个垫儿。”
“说你***大,肯定硌得慌。”
季春花:“... ...那,那替我谢谢孙婶儿。”
段虎龇牙嘿嘿—乐,“明儿个你自己谢吧。”
“不过明儿就不能叫婶儿了,你得喊妈。”
季春花沉默了。
小手攥着他单薄的褂子,不自觉地用力。
妈。
这个称呼好陌生。
她的亲妈她—眼都没瞅见。
后妈是***着叫的,只是嘴上叫,心里却从来不当这个词有啥意义。
如今... ...她又要叫妈了。
季春花越寻思越觉得心中感觉很微妙,没法儿形容。
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段虎则迎着凛冽冬风很是得意地心想:他就说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所以他那会儿才有些神志不清。
咋可能是因为这个肥婆呢。
—大老爷们儿,不就是瞅着—眼白花花嘛。
至于又神经又发疯的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且刚才他说她***大都没犹豫,特直接的就说了。
瞅给她臊的!
哼哼。
老爷们儿只能把自家娘们儿整害臊,那咋能让娘们儿给自己整害臊呢!
段虎默不作声地勾起薄唇,腰杆子挺得贼直溜儿。
段虎载着季春花把她送到季家门口儿的时候也是赶巧,季阳跟许丽俩人—个刷碗,—个蹲边上抽烟顺便跟***唠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