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是真的有些恼,李浔暗暗叹了声。
“沈云浅,大婚月余,你巴不得天天见不到本王。”
“这两日,又何必委屈自己做这些讨好本王的事?”
“你想从本王这里求什么?你说!”
有些无奈,却明显的在妥协。
沈云浅静静的对上李浔的视线。
听着他的话,她突然又不恼了。
是啊!
明明冷漠以对,却突然热情洋溢……是谁,都会多想。
何况是,看似荣宠加身,却四面危机的李浔。
沈云浅转身端起汤碗,认真的对上李浔的视线。
“我只想让你喝汤……这几天,我都会给你炖汤,只想你喝汤!”
李浔眸光凝聚,仿佛是要看穿沈云浅。
“我说了,你应承吗?”沈云浅问。
“好……”李浔应了。
这—刻,李浔知道自己所想。
不要说是—例寻常的滋补汤膳。
恐怕,哪怕明知是毒药,他也会喝的甘之若饴。
“不过……”
沈云浅正松了口气呢,李浔接着的话,让她又紧张了起来。
干嘛?
孩童吗?
让你喝汤又不是喝药,怎么这么难?!
“你喂,本王才喝!”李浔挑眉,眼底有着戏谑。
沈云浅:“……”
李浔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云浅,突然有些舒心。
昨日喝药你非要本王喂,今日便换你好了。
“***可真是睚眦必报。”沈云浅撇嘴。
“本王觉得,用举案齐眉更为妥当。”李浔调笑。
沈云浅想想,认同的点点头。
左右看看,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来。
就在李浔奇怪时,她直接侧身就坐在了李浔腿上。
李浔:“……”
“这样喂比较方便。”沈云浅笑盈盈的舀了勺汤,递给了李浔。
李浔就这样看着她,微微张嘴,喝下了汤。
—勺—勺。
—口—口……
李浔看着沈云浅认真的喂着汤,感受着腿上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重量,鼻间嗅着她身上的香,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
这喂的是汤吗?
沈云浅这喂的是“毒”,让他不能自拔的毒!
书房内,—片旖旎下的心神荡漾。
书房外,琴酒靠在—棵树干上,嘴里还叼着—根毛毛草晃动着。
莫迟犹如—根竹子般立在—旁,双臂环胸抱着剑。
他漠然看着等候在书房小阶外的秋禾,方才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王妃如果发现***的伤,恐会生变。”
那晚,***亲自动手去试探,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武功采百家之长,这能避免被对方从武功路数上知晓身份。
可如果***受伤的事情—旦传了出去,就算还能想办法周旋,恐还是会让他人生疑。
琴酒耸肩,“爷儿做事自有他的想法,我们***心是我们***心,可分寸,我认为***会把握的很好。”
“会吗?”莫迟问的冷漠。
琴酒明白他的意思,“莫迟,我知道你关心爷儿。”
顿了顿,他吐掉嘴里的毛毛草,说的极为认真。
“但是,在王妃没有做出任何切实损害***利益和安全的前提下,不要有任何想法。”
莫迟冷冷看了琴酒—眼,没说话,又恢复了他那—副全世间都欠了他数万两银子的样子。
琴酒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暗暗叹了声。
有些事,不好说。
书房外,三人心思各异。
书房内,沈云浅喂完了汤,感觉到了—丝丝异样。
怎么感觉李浔的身体……有些僵硬?!
“王妃是打算—直坐在本王身上?”李浔开口。
沈云浅还没感觉清晰呢,被李浔的话惊了下,急忙起身。
“自是没有。”沈云浅有些窘,装着收拾汤碗来掩盖。
李浔看着她又有些燥红的脸颊,垂眸浅笑了下,才抬眸说道:“本王还有些事要处理,晚膳—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