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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月还有个哥哥,叫做叶俊毅。

从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种,又极其地嗜酒。

以前喝醉了酒砸过店伤过人,后来被送进去关了几天,这才安分了一段时间。

江时修一直对此不满,却又碍于叶温月的面子,不好说什么。

叶温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脸上又挂着委屈的表情。

“阿修,他是我哥哥。我住院那段时间,一直是他照顾我的。怎么样,我都不能不管他。”

江时修只得叹息了一口气:“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是吗?

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污蔑我害她摔断了腿。

一个善良的人,怎么会明知道我嫁给了江时修,却还一直在他身边主动。

叶温月的善良,从来都是仅江时修可见。

叶温月走后,江时修立马把目光转向了我,语气森然:

“我不管陆清晚到底在闹什么,让她三天内出现,把婚给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给江时修一巴掌。

我不懂我做错了什么。

江时修又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她出现不了了。”

我的手心攥得很紧,一字一顿地看着江时修:“不管你信不信,她都回不来了。”

我回到了向晚的佣人房。

最左边的单人间。

遇到向晚的时候,这姑娘才十六岁,在酒吧里差点被人玷污。

我看不下去,把人救了回来,视作自己的亲妹妹照顾。

从此,她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对我言听计从。

可是……

死后的我,怎么会重生在了她的身上?

我感觉一阵疲倦,尤其是双腿,密密麻麻的像是针戳一样的疼痛。

合脚的鞋子磨破了脚后跟,而衣摆上也有不少的划痕,像是被山间的丛林勾出来的一样。

我一阵疲倦,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

“哥,陆清晚不会真的死了吧?”

我推开门,学着向晚平时那样,在一旁打理着花瓶。

这会儿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江时修神色凝重地坐在餐桌上,他旁边的,是圈子里最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江婷婷。

“胡说什么。”

江时修瞥了一眼江婷婷。


4

江婷婷丝毫不慌,反倒是冲江时修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啊,不是说算命算出来那女人活不过二十五岁吗?昨晚被你丢下正好死了,那也正常。”

江时修的手一顿,向来面不改色的脸上有几分崩坏:

“那算命的,本来就是那女人编造出来的胡话!”

我没有。

十岁那年,我是真的和妈妈一起听到了僧人给我算了一卦。

她说我命不好,无父命,命里带劫。

以前的江时修在得知这件事后,会认真地拉着我的手,温柔地戳戳我的小脸蛋。

“晚晚,我以后就是你的保护神。不管是二十五还是三十五,你都不会有事。”

可是一个月前,叶温月却告诉江时修。

“阿修,我前不久也去径山寺烧香拜佛了。那个小和尚告诉我,以前给陆小姐算卦的那位静缘大师,经常收钱算卦,说的都是一些假话,信不了的。”

说完,她还无辜地看着我:“陆小姐估计是被骗了,送了那么多钱,那位静缘大师也不说点好听的。估计是想让陆小姐花钱消灾,从而骗钱呢。”

我下意识地看向江时修,急忙解释:“我妈没有塞钱,那位大师是好心提醒我……”

“陆夫人平时烧香拜佛想必也花了不少吧?”

叶温月截断了我的话。

我回答不上来。

是。

为了保我平安,我妈在这方面花钱不少。

可那一卦,是那位大师看在我妈心诚的份上破格算的,根本没有收取任何钱财!

可江时修只相信叶温月的。

他把我们的婚姻当成了我精心算计的阴谋,把我们曾经真挚的爱意当做了他最不耻的过去。

所以在二十五岁前的那个夜晚,精心布置的晚餐约会上。

江时修冷漠地看着我,语气冰冷:“陆清晚,最后一天都要过去了,你怎么还不死啊?”

“哦,我是来帮你挡灾的是吧?那我现在和你离婚,你是不是会立马猝死?”

可江时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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