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毛巾,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疤。
我的厨艺也不是无师自通。
这个疤就是我学做松鼠鱼时烫出来的,当时沈姿心疼得差点哭了。
她每天亲自给我换烫伤膏,还不允许我碰水。
可现在,她的记忆就跟我的伤疤一样,全都愈合了。
我爬起来接水漱口。
用干涩的声音问她。
“沈姿,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做饭吃了?”
“不是你自己不肯回家的吗?”
十年的路,我们磕磕绊绊走过来,从前也不是没吵过架。
可每次她都会送上一个吻主动求和。
这时,我就会做上一盘松鼠鱼,吃完后,两人和好如初。
可今天,她却不依不饶。
“林斯越,如果你肯早点给顾北倾道歉,我怎么可能不回家?”
“现在,穿上衣服跟我去医院,去跟顾北倾说声对不起。”
我反问她。
“如果我不道歉呢?”
“沈姿,你是我太太,你吃着别的男人做的晚餐,在朋友圈秀着恩爱,却因为我点了一个赞,让我给他道歉。”
“如果我道歉,我具体该说些什么呢?来,沈姿,你要不要教教我?”
她一时语塞。
我看着她满脸纠结的模样,捂着痉挛的胃不停打颤。
她冰冷又鄙夷的声音再度响起,“林斯越,你还没完没了了?”
我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
直接甩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沈姿,你给我滚!”
创业的那几年,我们风餐露宿,吃不饱也睡不好。
所以特别害怕生病。
因为生病会耽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