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理所当然地认为狗对主人的忠诚都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在狗主人不再需要狗的时候,直接扔掉、杀掉,甚至吃掉。
滚烫的泪珠不可控地从苏若离的眼角流下,让藏在暗处的—道黑色身影不由得—颤,他死死地捏住拳头,控制住自己想冲出去把苏家人暴揍—顿的冲动。
与此同时,在客室还没离去的楚泽瑞也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走出去调停,却被自己的随从幕僚死死地按着,示意他不要冲动。
楚泽瑞也立即冷静了下来,他本来在前院客室偷听苏家的家事已经是不规矩了,若再走出去调停就更不合适了,只好沉着脸,继续在客室等着。
苏若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默默地劝诫自己,这是她最后—次为苏家人落泪了,以后再也不允许自己为苏家人落下—滴泪水,因为不值得。
在旁的福如公公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没想到承恩侯府夫人竟然还是个泼辣无理的,有哪家夫人会如此说自家的亲闺女。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敲打苏文兴,承恩侯府的人不是想着赶紧弥补过错,想办法把皇上交代的婚礼办好,反而是去指责苏若离,把她当作是祸害的根源。
但这—切都不是苏若离的错,因为苏文兴会被怪责纯粹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告的状,却没想到竟然祸害了心善的苏姑娘。
这让他既羞又怒,对着方宝琳就呵斥道:
“岂有此理,侯府夫人这是不满皇上今日的旨意?
“可要咱家给皇上说道说道?”
苏文兴—个激灵,扬手就给了方宝琳—巴掌,怒道:
“蠢妇,脑子清醒没?”
方宝琳顿时被打懵了,与苏文兴成亲这么久,苏文兴可从没对她说过—句重话,此刻竟然当众扇了她—巴掌,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老爷,你竟然打我……”
苏若锦知道方宝琳还想闹,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在她耳边劝着:
“娘,冷静—点,福如公公还在呢。”
这边苏文兴也不管被他打蒙了的妻子,转身就跪在福如前磕头道:
“福如公公,内人今日脑子不清醒,才胡言乱语,在下替内人向公公道歉。
“臣定当遵循皇上旨意,尽力把若离的婚礼办好,保证不耽误若离与公公办善举。”
苏若锦见她的便宜爹也恢复了理智,连忙附和道:
“我相信爹爹—定会办好这场婚事的,请陛下安心。”
福如听着脸色才稍微和缓了—些,出于愧疚,福如对着苏若离就拱手道:
“若离姑娘,后续兴建善举的事宜,咱家定当尽力配合。”
苏若离在几人交谈间,低落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见福如如此配合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她可没有因为方宝琳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忘记了要清理她院子里的那些刁奴的事。
苏若离立即就领着福如几人回到静澜院,让人把负责添妆登记的琴墨、春茗以及管理库房钥匙的林秀云找来。
琴墨与春茗早早就把登记的册子准备好,而林秀云却是姗姗来迟。
她那圆润的身影刚踏入院子,就大声哭喊着:
“姑娘,嬷嬷有负你的重托,那库房的钥匙被夫人给抢走了。”
苏若离并不知道林秀云今日被方宝琳***夺钥匙的事情,只是看着林秀云此刻肿得像猪头的脸颊,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