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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晚,我梦到跟陆知洲合伙创业的第一年。
那时他高烧,我代替他坐飞机去省外谈生意。
却因为突发阑尾炎被送去医院而错过了登机时间。
手术结束后,看着99+的通话跟***,我懵了。
看了新闻才知道,我坐的那架飞机半路坠机,无一人生还。
22岁的陆知洲疯了一样冲到机场,站在送我离开的地方撕心裂肺地哭喊。
最后眼泪中毒,昏厥到送医。
醒来得知我还活着时,他那死灰般的双眼终于复燃。
用力地抱着我,抱了一整天都不肯撒手。
「冉冉,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没了你,我真的会疯。」
那之后的很多天,陆知洲都跟膏药一样黏着我。
哪怕上厕所都要守在外面,谁喊都不走。
后来在日记中我得知,当听说我坠机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殉情的准备。
用情至深,以至于发现他***时,我久久不能接受。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
打了个车去医院,却在妇产科门口看见了慕斯越。
他温柔牵着一个怀孕四五月的女生,甚至蹲下身给她穿鞋。
心脏莫名地抽疼了一下。
我压低帽檐,戴上口罩。
等他们走远后才进入诊室。
可生活总是充满惊喜。
在医生问孩子他爸,而我脱口而出他死了的时候。
慕斯越幽怨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躲我两个月,还要让我从爹变叔?」
走廊的长凳上,慕斯越捧着孕检单,两眼越看越亮。
我心里乱糟糟的,索性告诉他:
「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我会带他去B市,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慕斯越不乐意了:
「这是我的孩子,自然要待在我身边。」
我以为他是要跟我抢抚养权,不由得着急起来:
「不行!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干嘛还和我争?」
慕斯越皱眉,表情迷茫。
愣怔两秒后忽然低头笑了下,打开***,将全家福递到我面前。
「刚才那人是我姐,亲姐。她老公在五楼体检,让我帮忙扶了会儿。」
照片上的女生确实跟我半小时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想走。
却被拉住手腕。
慕斯越双眼带笑地望着我:
「所以,你是吃醋了?」
我脸一红。
还没开口,他就忽然说:
「听律师说你签了***协议?那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5、
慕斯越,A市龙头慕氏公司的总裁。
早些年因为生意往来认识了他。
说来也奇怪。
陆知洲的公司规模没做大之前,慕斯越给了我们不少资源。
可公司一上市,他就开始跟陆知洲作对。
「烦死了!那狗东西长了千里眼不成?每次逍遥快活,他都要在背后搞事,真是个瘟神!」
陆知洲恨得牙痒痒,没少因为慕斯越使的绊子忙到焦头烂额。
三年前沈眠出现,陆知洲第一次提***那晚。
我把家里砸成废墟,哭着跑了出去。
租了辆摩托车,不要命似地在公路上冲刺发泄。
等冷静下来,一直跟在身侧的男人摘下了头盔。
逆着晨光,我看不清慕斯越脸上的表情。
却在他提出要当极挑玩伴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这三年里,陆知洲每次为了沈眠而伤我心时。
慕斯越都会陪我滑雪、蹦极、潜水,站在山顶上怒骂渣男。
两月前,外婆的忌日。
陆知洲以往都会开车送我去乡下。
可这次,沈眠一句想去游乐园,他便抛下了我。
明明创业最难那年,是外婆拿出治病钱给我们当生活费,这才让我们挺了过来。
那天,我独自去乡下给外婆烧了纸。
回去的路上,积攒多年的委屈爆发,我拎了两瓶酒就去找慕斯越。
可不仅没能一醉解千愁,还情绪上头,搂着他亲。
他躲,我就哭。
「你就是嫌我老!你是不是跟姓陆的一样,都只喜欢小姑娘?」
慕斯越忙说不是。
可我偏不信,死缠烂打要他证明给我看。
第二天,看着满地狼籍,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逃似的离开了。
窃听微信不回,还整日待在别墅不敢外出。
若不是此刻他打直球,我都不知道慕斯越一直都在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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