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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不值钱的镯子,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陆尘鸢这话说的坦荡,没有丝毫留恋。

李嫣故意没接稳,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

陆尘鸢只看了一眼已经破碎的镯子,没有半点情绪,仿佛这镯子对她而言只是个随手可弃的玩物。

不知是因为陆尘鸢泰然自若的态度,还是镯子被打碎的举动惹怒了沈澈。

但沈澈不会对李嫣动怒,而是沉着声音对陆尘鸢道:

“陆尘鸢,给嫣儿敬茶赔罪!”

按理说,她与沈澈成婚早两年,李嫣是要给她敬茶的。

但这些礼法陆尘鸢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她连沈澈都已经从心头挖去,这点折辱实在不算什么。

陆尘鸢听话极了,恭恭敬敬的双手敬茶。

李嫣自然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故意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瞬间将陆尘鸢的双手烫的通红。

李嫣的技术很好,茶水一滴都没有烫到她,全部都撒在了陆尘鸢的手上。

“嫣儿,你怎么样?没烫着吧?”

沈澈立刻挽起李嫣的双手,心疼的查看。

“夫君,我没事,姐姐应当也不是有意要烫伤我的。你快看看姐姐有没有烫着。”

“她都要故意伤你了,你还为她操心,你何时能多为自己着想着想。”

随后沈澈看也不看陆尘鸢的手。

“跪下!”

地上全是茶盏的碎片。

陆尘鸢没有一丝犹豫与害怕,直直跪在了碎片上。

鲜血向四面蔓延开来,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周围宾客有不忍直视的,但碍于沈澈的身份,都不敢出声。

“今日本是代母亲来凑个热闹,没想到还真让本世子看了场热闹。沈大人的家风做派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出声的男子是镇国公的独子,秦渡。

沈澈听到有人为陆尘鸢出头当即就皱了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本官的家务事,秦世子未免管的也太多了些。”

秦渡双手环胸,眉眼一挑,站了出来。

“真不是本世子要插手,只是感叹沈太傅的眼光。令夫人虽然面色差了些,可也掩不住是个美人胚子。反观今日的新娘子,啧啧,属实姿色平庸了些。”

“况且,谁故意谁有心,在座的各位都不是瞎子。好了,言尽于此,这礼也已经送上了,这酒席我就不享用了,告辞。”

秦渡为陆尘鸢出头,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就连陆尘鸢本人都不清楚秦渡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有了秦渡打头阵,宾客里渐渐也有了议论声。

“世子说的不无道理啊,谁家正妻能做成这个样子。”

“听闻沈大人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一半的功劳都要归功于沈夫人呢。”

“如此看来,沈夫人在家中过的也不甚如意啊。”

眼看人群中都开始为陆尘鸢说话,李嫣急了。

今日她大婚,怎么能败坏她的形象,这样岂不是让她在京城女眷中丢了面子。

李嫣当即哭着跪下,拉着沈澈的衣摆可怜道:

“今日种种都是因为我,还望沈大人一纸休书休了我,让我一头撞死以此谢罪。”

沈澈见状心疼的赶紧将李嫣扶起来。

“嫣儿,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闹上这么一出,在场的人再也不敢出声议论了。

毕竟喜事变丧事可就不好看了。

可他们谁都不了解李嫣,她可是比谁都要惜命。

沈澈特意下了令,酒席不散,不许陆尘鸢起身。

直到陆尘鸢失血过多晕倒了过去,下人前去禀报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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