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昭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包带。

律师正在隔壁房间起草离婚协议，而她的心跳声似乎比平常更响亮了。

"路女士，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律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路昭昭抬起头，看到律师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开始仔细阅读。每一条条款都像是在诉说她与江煜晨这段婚姻的终结。她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份协议很全面，基本涵盖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律师解释道，"但是，我们还需要江先生的签字才能生效。"

路昭昭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会想办法的。"她轻声说。

走出律师事务所，路昭昭感到一阵眩晕。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昭昭？"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江煜晨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路昭昭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煜晨，你怎么在这里？"她故作惊讶地问道。

江煜晨走近几步，"我刚和客户谈完生意。你呢？来这里做什么？"

路昭昭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闪。"哦，我是来咨询房产过户的事情。"她露出一个微笑，"正好你在这里，我们一起把文件签了吧。"

江煜晨皱了皱眉，但没有多问。他跟着路昭昭回到律师事务所，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过，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煜晨，好巧啊！"

路昭昭抬头，看到于雪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江煜晨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雪，你怎么在这里？"江煜晨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

于雪走进来，坐在江煜晨旁边的沙发上。"我来处理一些商业合同的事情。"她笑着说，然后转向路昭昭，"这位是？"

路昭昭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礼貌地回答："我是煜晨的朋友，路昭昭。"

于雪点点头，又转向江煜晨，开始和他聊起了过去的事情。路昭昭注意到江煜晨的注意力完全被于雪吸引了，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她趁机将离婚协议放在江煜晨面前，轻声说："煜晨，这里需要你签个字。"

江煜晨心不在焉地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名。路昭昭迅速收起文件，心跳加速。

看着江煜晨和于雪热络的样子，路昭昭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去。她想起了她和江煜晨相识的那天，想起了他们决定隐婚的原因，想起了婚后逐渐疏离的点点滴滴。

她清楚地记得，江煜晨从未真正放下过于雪。即使在他们的婚姻中，于雪的影子始终存在。路昭昭曾经天真地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但现在她明白了，有些感情是无法被取代的。路昭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她默默站起身，轻声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江煜晨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于雪身上。

离开律师事务所，路昭昭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解脱。她决定回家清理婚后的财产，彻底结束这段无望的婚姻。推开家门，熟悉的摆设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每一件物品都仿佛在诉说着她和江煜晨共同的回忆，但现在，这些回忆只剩下苦涩。

路昭昭走进卧室，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婚纱照上。照片中的她和江煜晨笑容灿烂，看起来幸福美满。然而现实却是那么讽刺。她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抚过玻璃表面，仿佛在抚摸一个遥远的梦。

犹豫了一瞬，路昭昭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将婚纱照从相框中取出，撕成碎片。每一次撕扯，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心。她看着那些碎片飘落在垃圾桶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正当路昭昭沉浸在悲伤中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她。江煜晨回来了。她迅速擦干眼泪，强装镇定。

"昭昭，你在家啊。"江煜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路昭昭深吸一口气，走出卧室。"嗯，刚回来不久。"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江煜晨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我记得我们的婚纱照放在卧室的，怎么没看到？"

路昭昭心跳加速，但面上不动声色。"哦，我前几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相框，照片暂时收起来了。"她撒了个谎，心里却感到一阵刺痛。

江煜晨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对了，我带了宵夜回来。"他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路昭昭最不喜欢的辣味小吃。

路昭昭看着那袋食物，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即使是这样的小事，也凸显出他们之间的疏离。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不过我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