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郡主府被人恶意放了把熊熊大火,那会沈元昭正和秋儿在市集上闲逛。
这把火来得太突然,很多留在府内的下人们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待沈元昭她们匆匆赶回来时,整个郡主府除了观桂园以外都被烧得一塌糊涂。
就像有人故意放过了观桂园似的。
沈元昭是个向善之人,将府里受伤的下人都通通给了好几倍的补偿,遣散了大多数不愿继续留在郡主府的人。
就在重造郡主府这日,工匠们在偏僻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尸体被烧焦的女婢。
而刚好那个女婢,曾是姜栀府里的贴身丫鬟之一。
后来,姜栀带着府衙大人还有那死去的丫鬟上门闹了好几次,要求她还丫鬟一个公道。
迫于无奈,沈元昭只能赔偿了许多金银给他们。
还被姜栀故意带到水牢里关了三天三夜。
沈元昭被带走时,整个郡主府上下包括秋儿也不知道。
是最后宰相来探望女儿时才发觉事情不对劲,火速前往水牢把她救了回来。
若不是父亲及时发现,恐怕沈元昭真的会死在那里面。
“元昭,你说话未免也太过分了,况且那日的事情,也确实有你的不对。”
还没等沈元昭说些什么,陆川不由分说就开口指责她。
“是啊元昭,你为何总是对阿栀有那么大偏见呢?有何问题都可以好好说,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一向性情冷傲自持的齐锦潇也附和道。
沈元昭只是回说了姜栀一句话,他们两个就有千万句话怪在她身上。
“没事的。锦潇,阿川,你们忘了今日来郡主府上的正事了吗?”
姜栀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陆川立马反应过来,没等沈元昭反应就直接拿走了她手里的暖炉。
“元昭,是这样的,最近阿栀不是刚晋为女官,而女官考核中除了武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四书五经女史等书卷笔试,而阿栀身边也没个特别懂这些的朋友,我和锦潇又是男儿郎,所以就...”
陆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元昭的脸色,试探性地询问。
齐锦潇见沈元昭半晌不语,连忙又跟着道。
“元昭,你从小受宰相大人的亲传教学,在咱们盛京也是出了名的才女,恐劳你这些时日在郡主府里指导一下阿栀了。”
秋儿听不下去了,瘪着嘴替沈元昭愤愤不平。
“郡主身上的伤都还没能痊愈,几位大人就迫不及待让她受苦受累,而郡主这些时日卧病在床,也并未见大人们来探望,就连差遣的小厮都没见到一位!”
“这...”
齐锦潇和陆川窘迫地相互对视一眼。
而姜栀的表情则非常难看,她素来瞧不上奴婢,特别是在他们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前,秋儿居然敢在主子面前说话。
“我们都有考虑到这些时日做的不对的地方,所以我和阿川特地从宫里请了太医来为元昭治病,还叫上许多工人用上好的材料修补郡主府,明日起就会动工了。”
齐锦潇走到沈元昭面前,希望得到她的答案。
秋儿还想为主子说话时,沈元昭制止了。
她浅浅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桂树。
“那你们就暂且住下吧,我会好好辅助姜妹妹,一定让她成功度过笔试。”
秋儿震惊的说不出话,她没想到沈元昭被害成这样,还愿意帮姜栀。
齐锦潇他们听了立马舒展开眉头,纷纷松了口气。
陆川先行站出来,要带着姜栀去挑选厢房。
“阿川,先带阿栀去看看小时候我们一起种下的桂树吧,郡主府最富盛名的就是这个了。”
齐锦潇抓住激动的陆川,提出别的意见。
“那我们就先去看看桂树吧,恰好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我刚进来就闻到了。”
姜栀笑眯眯地上前牵着两人的衣袖,一前一后地出门了。
秋儿不满地向沈元昭倾诉道。
“郡主!你怎么这样轻易就让他们一起住进来了?”
“以后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指不定那姜氏又要使什么手段害郡主呢。”
“让她住进来,总是在眼皮子底下的,等过了笔试后我也差不多该嫁给太子了。这些时日你亲自盯紧一些,太子送来的所有物件都说是我父亲拿来补贴的,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秋儿郑重地点点头。
沈元昭缓缓起来,搀扶上秋儿的手就往书房里去。
路过观桂园时,姜栀突然叫住沈元昭。
“沈姐姐老是呆在屋子里不闷得慌吗?来和我们一起摘桂花泡茶喝吧。”
说完她洋洋得意地举起手里捧着的一大把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