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学习,想考傅少弦上了四年的复旦大学,想留在上海留在有他的城市。
可高考结束的那天,傅少弦带了一个名叫‘程若若’的女人回家,要沈明宜叫‘嫂子’。
当天晚上,沈明宜哭得声嘶力竭。
那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踩着荆棘奔向傅少弦的那九十九步,成了一场空。
她和傅少弦只会是兄妹,再无其他可能。
这些年心里燃烧得旺盛的爱意,像一团火将沈明宜狠狠灼伤。
如今,她想通了。
看着还沉浸在和程若若通话里的男人,沈明宜咽回原本想说的话,默默退出了书房。
对傅少弦而言,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继妹,去哪里上大学他根本就不在意。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庸人自扰了。
还有十五天,她会就离开傅家,离开傅少弦。
回到房间,沈明宜看着床头亮着暖光的龙猫夜灯,眼里伤过一丝黯然。
憨态可掬的龙猫为小女孩撑着树叶绿伞,像极了从前那些年傅少弦将她护在臂弯的模样。
但从前,终究是过去式了。
沈明宜轻叹一口气,熄灭了龙猫夜灯。
“既然决定了要走,有些东西也该收拾了。”
沈明宜轻声喃呢着,找了一个陈旧的行李袋出来,再打开了满墙的收藏柜。
玻璃柜里,摆放着傅少弦在灵隐寺三拜九叩为她求的平安福,还有他特意去法国为她亲自调制的珊瑚海香水……
一样又一样,沈明宜全都拿了下来,放进了行李袋中。
行李袋一点点被填满,沈明宜的心却空了下来,好像破了个洞在呼呼刮着冷风。
她压住心里的黯然,打开了柜子最底层的抽屉。
泛黄的日记本,稚嫩的铅笔字迹,记载着她童年的动荡。
?新学校的老师很好,可同学们说我是扫把星,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我是没人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