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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不给她吃羊肉,她就要吃人。

我奶被女人吓到,半天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女人就要走到我奶面前,我爷冷着脸说:「羊肉在锅里。」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半盆羊肉端了出来,羊肉还冒着热气。

女人看见羊肉,先是一愣,然后笑呵呵地说:「叔,这半盆羊肉不够我吃,我可是足足饿了两天。」

我爷冷眼看了女人一眼,他说:「只有半盆羊肉。」

我爷说完这话,就把半盆羊肉放到地上,女人突然跪在羊肉面前,用手抓起羊肉就往嘴里送。

就连羊骨头都放进嘴里嚼碎,几块大的骨头嚼不碎,她就直接生吞下去。

我奶皱紧眉头,她把我爷拽到旁边,小声说:「老头子,我看这姑娘不像人,倒像是饿死鬼!」

我奶话音刚落,女人就愣住,她猛地抬头看向我奶,看我奶的眼神透着邪性,她朝着我奶咧嘴笑了笑,嘴里漆黑一片,像是个黑洞,这女人竟然连一颗牙都没有。

我奶慌了,不敢看女人,她扭头看向我爷。

我爷抽了两口旱烟,冷声说:「老婆子,把西屋收拾出来,让月秀住一晚。」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愣住,她说:「谁是月秀?」

我爷指了下女人,他不耐烦地说:「快把西屋收拾出来。」

我奶皱紧眉头,她生气地说:「你们认识?」

见我奶生气,我爷变得更生气,他甚至推了我奶一下,他说:「快去!」

我爷话音刚落,女人就笑出声,她笑声像是鬼笑,很空灵,她已经把半盆的羊肉吃干净,此刻正抱着铁盆,用舌头舔铁盆上的碎肉,她的舌头很长,舌头尖处还有个缺口,看起来像蛇信子。

我奶生气地说:「我不去,要收拾你去收拾。」

我奶说完这话,就要领我进东屋,我爷急忙把我奶拦住,他恶狠狠地说:「你去收拾屋子,快去!」

我爷说话的样子很吓人,仿佛我奶不听他的话,就要把我奶活活掐死。

我奶不敢不听,她生气地去了西屋。

3

很快,又从西屋出来,她恶狠狠地说:「刘老七,我看你就是在作死!」

我奶话音刚落,女人就凑了过来,她笑呵呵地说:「婶子,刘老七是个蠢货,对你不好,要我说,就该把他杀了。」

不知何时,女人手里多了一把尖刀,她把尖刀递到我奶手里。

我奶接了尖刀,恶狠狠地看着我爷,看我爷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

女人又发出渗人的鬼笑,她围在我奶身边,嘴里小声嘀咕着:「杀了他......快杀了他,这样的男人,留着也是祸害。」

女人越来越怪,她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狠,眼睛里泛着红光,活脱脱一个女鬼。

我爷阴着脸,看着女人说:「西屋已经收拾干净,留你住一晚,明早你就下山吧。」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爷一眼,转身进了西屋。

我奶拿刀的手突然松开,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奶皱紧眉头,她困惑地说:「刚才出啥事了?」

我奶话音刚落,我爷就说:「进屋说。」

我们几个人进了屋,我爷把门关上,他小声说:「今天晚上,西屋的女人会来敲三次门,第一次,她会找元福,让元福帮忙把西屋的水缸填满水......」

没等我爷说完话,我奶就开口说:「不行,元福晚上不能出屋!西屋的女人到底是谁?她来咱家干啥?要我说,就快点把女人赶走,那女人身上透着邪性。」

我爷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他说:「老婆子,要想活命,就听我的。」

我爷说完这话,又看向我,他说:「元福,西屋的女人找你打水,你就把西屋的水缸装满,无论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你都不要出声,记住,3 桶水就能把水缸装满,打完 3 桶水,你就回来,无论女人如何留你,你都要回来,记住没有?」

我点了点头:「记住了。」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门外传来女人空灵的声音:「叔,我口渴,缸里没水了,我想让元福帮我打点水喝。」

女人话音刚落,我奶就变了脸色,她紧紧抱着我不松手,她说:「不行,不能让元福去,我不同意。」

我爷皱紧眉头,他说:「你快松手,元福要是不去,女人就会闯进屋,咱们都别想活。」

我爷话音刚落,我奶就掉了眼泪,她埋怨道:「老东西,你还有没有良心?元福是咱亲孙子,门口的女人明显不对劲,你还让咱孙子去送死,我看你是疯了。」

我奶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女人的声音,女人明显不高兴,她说:「叔,我口渴,快让元福帮我打点水喝。」

我爷皱紧眉头,他的力气把我奶大,他从我奶手里把我抢过来,他嘱咐道:「元福,记住我说的话,快去。」

我爷说完这话,就抱着我下了土炕,他把东屋的门打开,把我推了出去。

屋外很冷,女人的手搭在我脖子上,她蹲下身,笑呵呵地问:「元福,你几岁了?」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难闻的羊膻味,很臭。

再看,女人的眼睛已经变成横瞳,和老山羊的眼睛一模一样,正死死地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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