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邻居附和:“老大憨老二奸,我家也是老二聪明,老大又傻又直。”
有人听不下去:“你们这样重男轻女不好,现在社会,儿子女儿都一样。”
可戴母回:“弟弟就是乖一些,反正我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大女儿。”
戴苗站在原地,喉咙中都是苦涩。
爷爷奶奶去世的早,她四岁就要照顾弟弟。
考上大学后,自己边上学,边打工,攒下的钱,还会补贴家里。
父母生日,她也会省吃俭用买礼物。
记得十八岁那年,她用存了半年的前,给母亲买了一对金耳环。
可今年年初,却看到耳环被扔到了没用的花瓶里。
当时她问母亲,母亲尴尬的说:“我以为你给我买的是假的,难道是真的吗?”
想到从前,弟弟只要一句生日快乐,爸妈辛苦了,他们就感动的不行。
戴苗眼睫低垂,喃喃道。
“妈,你不喜欢的大女儿,还有十天就会彻底离开,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
戴苗拿出老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打开衣柜,入眼是一个木箱,里面都是弟弟不要的玩具,她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
只不过现在,她将它们一件件取了出来,泛黄的虎头帽,没有发条的铁皮跳跳蛙……
全部都扔进了垃圾袋中。
木箱最里面,是一个小心包装的盒子,戴苗将其打开,里面正是三个月前。
贺远舟骗自己要训练,实际上陪着陈雨柔一起去青岛旅游时,随手给自己买的一条银项链。
戴苗没犹豫,将项链也扔进了垃圾袋。
玩具不要了,项链不要了,亲情,爱情她都不要了。
以后。
她想要什么,就自己买,买新的。
想要的爱,自己给。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你又不去北京?”
戴母看到戴苗在房间整理收拾,还扔了一堆东西,忍不住问。
戴苗手下动作不停:“不是要卖房子吗?我把屋子收拾干净点,到时候能卖个好价钱。”
“你总算懂点事了。”
戴母没注意到,从小到大一直摆在戴苗床上的,她给戴苗勾的毛线兔子也不见了。
接下来的两天。
戴苗白天去服装厂打零工,晚上回家收拾,将房间一点点清空。
两天时间,该扔的都扔完了。
这天一早,戴苗刚走出家门,准备去服装厂上班,贺远舟迎面走了过来。
“服装厂很忙吗?怎么这两天你都没来找我?”
以前贺远舟回老家,戴苗每天都会去找他。
戴苗有些想笑,最近两天,他不是也没来找自己吗?自己倒是经常看到贺远舟开车带着陈雨柔早出晚归。
“忘了。”戴苗只回了两个字。
贺远舟一愣。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说:“我这次休假回来,我们还没好好坐下来说说话,正好今天是七夕节,晚上我带你去宝庆园饭店吃饭。”
七夕?
戴苗这才想起来,今天是8月18日,农历7月初7,七夕节。
不过,以前贺远舟不是从来不过七夕的吗?今天是怎么了?
戴苗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
上次的电影后没能和他说清楚,这次七夕见面可以好好聊聊。
……
晚上。
贺远舟去服装厂接戴苗下班,两人一起前往宝庆园。
今天过节,饭店里人很多。
刚走进去,贺远舟的目光瞬间停留在了,单独坐在窗边的陈雨柔身上。
陈雨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她眼眶微红,有些微醺冲两人打招呼。
“远舟,你和戴苗来吃饭呀,是来过七夕的吗?”
贺远舟眸色微变,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陈雨柔一双眼睛如小鹿般清纯可人:“本来要请一个师哥吃饭的,但他临时有事没来。”
戴苗注意到贺远舟的神情瞬间紧绷起来。
“你才刚回辽沈,哪来的师哥?我认识吗?”
“就是以前我们翻译社的一个师哥。”陈雨柔摆摆手,而后扯出一抹苦笑,“你和戴苗吃饭吧,不用管我。”
贺远舟怎么可能不管,他一把拉住陈雨柔的胳膊。
“以后出门前告诉我一声,你现在住我家,我有必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大晚上别随便约男人吃饭,不安全。再有这种情况,叫我,我来陪你。”
陈雨柔却要挣脱开,目光落向戴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