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周行雪是担心家里人知道真相不肯养。
覃珍萍抱起小豪就回了二楼房间。
见周行雪转身也回房间去。
我忙跟进去,正要开口。
却听男人带着些许责备的声音传来:“你刚刚吓到小豪了。”
一瞬间,我的神色僵住。
差点忘了。
这个时候的周行雪将小豪当成宝,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
我咽下喉咙涌上来的苦意,轻声开口回答:“教育孩子不是一味地惯着,做了错事总该让他知道。”
我揪着手,缓声又道:“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教小豪。”
周行雪身形微顿,他眸色冷沉些许,带着狐疑。
我明白,自从将小豪接回家,我没少跟他闹,现在我突然收起对小豪的敌意……他怕是并不信。
周行雪眉头冷蹙:“不需要,小豪我自己会教育。”
心口猛地一刺,我没了话,只能眼看着他拿起衣物进了洗漱间,只留给我一抹背影。
次日。
我早起匆匆做好早饭后,便赶去了京大实验室。
这个时候的我刚考上研究生,跟着导师杨成磊在做生物技术研究。
谁料,我刚换好无尘服,踏入工作间。
学长李远盛就领着杨成磊一行人浩浩荡荡前来,指着我就大声喝道——
“导师!出事的那台机器就是林佳期调试的!”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我身上。
我猛地僵住。
这才记起来,前世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项目数据需要把控精准,研究机器上的数据也就要调试精确。
由于这台机器的数据错误,导致整个项目这半个月来的研究功亏一篑。
他们说是我调错的,为此让我离开了项目组。
前世,由于我当时脑子被家里的事烦心,稀里糊涂就认下了这指控。
而如今……
我重新看了眼仪器,冷静开口:“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这台机器一直都是你负责的,当然是你调试的数据有问题!”李远盛当即拔高音调。
往往人越心虚,声音越大。
我冷睨他一眼:“是吗?那就查查。”
由于项目的保密性,实验室内部并没有装监控。
但除了监控,机器的调试记录就是最充足的证据。
我直接调出了调试记录。
“杨老师,您看,最后一次调试时间是三天前的晚上九点十三分。”
周遭陡然安静无声。
实验室这段时间由于项目紧急,实行值夜班。
而三天前的晚上,值夜班的人只有学长李远盛。
一瞬间,杨成磊脸色铁青,指着李远盛震怒:“你给我出来!”
“行了,都散了,去工作。”
时间紧,任务重,这件事以李远盛写了万字检讨了结。
本该就此为止。
但这天下班后,我主动找到杨成磊:“杨老师,关于我们的生物芯片技术,我有新的想法,您有时间听我谈论一下吗?”
前世的那十年时间,我虽然没能继续待在实验室,但却对生物芯片的研究并未停过,在各类新闻中,我已经知道该怎么改善项目如今的情况。
此刻的杨成磊站在实验室外,面前一地烟头,愁得直抓头。
这个项目是他跟学校做了保证的,没能在规定时间完成,就得撤项目撤实验室了。
可听见这话,杨成磊却立即摆摆手:“你一个小姑娘,好好做自己的实验,别想其他的。”
……
傍晚,下班回家。
我刚到家,就听见婆婆覃珍萍张口就骂:“快去做饭,饿到我宝贝孙子了!”
周家家境并不差,但覃珍萍不肯请保姆,说是不放心将孩子给陌生人看管。
于是我每天上完班还得照顾他们。
看着那一大一小,我神色复杂。
但既然要挽回这个家,我也只能忍。
等做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