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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父亲有急事寻你,你现在收拾一下,去前厅一趟吧。”姜宛凝刚回来没多久,姜如奕就带着这个消息急匆匆赶来。

姜宛凝的发髻正拆到一半,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敛去眼底思绪,沉声道:“我过会就去。”

姜如奕欲言又止,却在触及姜宛凝毫无波澜的小脸时意外地止住了话题,没有多言。

待姜如奕离去后,姜宛凝的视线落到一旁的胭脂盒上。

“父亲,这件事情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意图诋毁女儿,毁女儿的清白。”

姜宛凝刚走到距离前厅不远的小花园,就听到姜宛央义正言辞的争辩声。

廖雪则是在一旁小意温婉地相劝,言辞闪烁,反倒是将矛头直指姜宛凝和她带回来的影予身上。

姜宛凝脚下步子一动,嘴角轻扬,刻意露出腕间的那枚银镯子。

“凝儿。”姜如奕甫一见到姜宛凝,眼前一亮,拉着姜宛凝就要在自己身旁落座。

“慢着,凝儿,我有事问你。”姜父神情严厉地叫住姜宛凝,一双眸子几欲将姜宛凝看穿。

姜宛凝缓缓行至中央,对着上首坐着的姜父一福身,“父亲问便是。”

姜父刚想开口询问姜宛凝关于姜宛央的事情,只是没等他开口,坐在一旁的姜如奕腾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道:“凝儿,你腕上的那只绞丝金镯子呢?”

姜如奕这一声将姜父的目光也吸引到姜宛凝的手腕上去了。

只见姜宛凝白皙的手腕上唯余一只朴素的银镯子,并没有姜如奕口中的那只绞丝金镯。

姜宛凝闻声却像是受了偌大的惊吓一般,赶忙拉过衣袖遮挡住那只银镯,神色仓皇,“我……我……”

姜宛凝眸子扑闪,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更加引起姜父的疑心。

据他所知,那只绞丝金镯是姜宛凝十岁那年她和姜如奕的生母方氏赠予她的生辰礼物,对于姜宛凝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廖雪看到这里,忽地担忧地说道:“凝儿,央央说你今日和她一起出府,半路却不见了人影,而且这一回来……这镯子也不见了。”

廖雪的话点醒了姜父,前一刻廖雪还在同他说姜宛凝不知从哪里带了个野男人回府,今日又莫名其妙失踪,回来后那值钱的镯子也不见了。

这一切串在一起,不就是在隐晦地告诉他,姜宛凝当了金镯子,拿去包养野男人了吗。

姜父沉默了一瞬,猛地一拍桌子,桌案上摆着的白瓷茶盏应声坠地,摔了个粉碎。

姜如奕没曾想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会惹恼了姜父,赶忙上前站在姜宛凝身侧,想要替姜宛凝解释一二。

“让她自己说!”姜父抄起摆在自己手边的碗碟,砸在姜宛凝脚边。

姜宛凝闭了闭眼,躲开碎裂的瓷片。

廖雪和姜宛央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作壁上观。

“父亲……”姜宛凝话还未说出口,眼眶就先红了,“姐姐说她想要玉楼的簪子,但是没有闲钱,我……我迫不得已只能当了母亲留下的镯子……还望父亲莫要见怪。”

姜宛凝话还未说完,那边的姜宛央率先跳了出来,“父亲,姜宛凝她撒谎,我何时说过……”

“住嘴!”姜父扫了姜宛央一眼,“你今日在玉楼前和文家的姑娘吵闹,生出多少风波。而现如今凝儿说是为了你才当掉那枚镯子。”

姜父顿了顿,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你和文家姑娘吵闹的事情你不认,如今凝儿的事情你也不认!”

“我……”姜宛央还想为自己辩解,但是不等她说话,就被姜父狠狠地斥责打断了。

“身为长姐,你未能照顾好妹妹,身为我姜家的人,在外与人争吵,更是有辱门风。即日起你就搬去祠堂反思,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姜父说完话,不顾廖雪的挽留,一拂袖子出了房间。

姜宛凝斜了眼跪在地上的姜宛央,取出块帕子假意拭了拭眼角的眼泪,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姐姐,既然这是父亲的命令,还望姐姐遵守才好,莫要再惹父亲生气了。”

“姜宛凝,你血口喷人!”姜宛央将自己的一腔怨气尽数发泄在姜宛凝身上。

姜宛凝闻声只睨了她一眼,转而走向姜如奕,“兄长,我们走吧。”

姜如奕尚且对这反转云里雾里,见姜宛凝来寻他,便呆愣地跟着出去了。

姜宛凝走出前厅的时候还能听到姜宛央歇斯底里的咒骂,“姜宛凝,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这话倒是说的不假。

姜宛凝轻轻笑了。

她从冷宫归来,不就是为了让伤她害她的人遭到他们应得的报应吗?

待走到一半,姜如奕如梦方醒,焦急地追问起姜宛凝那镯子的下落。

“兄长不问我是在何处当掉的吗?”

姜如奕看了她一眼,无奈开口:“你我还能不清楚,就是将那镯子丢了都不会当掉给姜宛央凑钱买簪子。”

姜宛凝抿着嘴角,从自己怀里取出完好无损的绞丝金镯。

姜如奕伸手接过,给姜宛凝重新戴好,“若是父亲事后问起,就说是我赎回来的。”

因着姜宛央犯事被囚,姜宛凝难得安宁了几日,就是廖雪对她也忌惮了不少,不敢轻易来挑衅她。倒是姜父,因为姜宛央的事情觉得自己亏欠了姜宛凝,近些日子更是待姜宛凝极好,连带着放浪形骸的姜如奕,姜父也很少训斥。

“诶,凝儿,你过来,我有事与你说。”姜如奕一袭雪色长衫,上头用金线绣出大朵祥云图案来,脚下踏着一双玄色的皂靴。

姜宛凝看着对自己勾手的姜如奕,挑了挑眉,走了过去,“兄长有何事要与我说?”

姜如奕一手揽过姜宛凝,哥俩好地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起来,“我今日去百花楼喝酒,听人说那九千岁私下最爱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他的府邸后门也经常抬出些惨死的女子尸身。”

姜宛凝听着,面上欣喜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兄长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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