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星月小跑着进来,不断叫着苏御,苏御回过神,星月就是方才那个小丫头,是苏御的陪嫁侍女,一心忠于苏御。
“怎么了?这么慌张?”苏御揭开被子,或许是原主亡魂庇佑的原因,头上的伤竟奇迹般的好些了,不再像之前看起来那么骇然。
星月来不及惊讶伤口的变化,急急的说道,“小姐,太子要回来了!”
“太子?”苏御的眉头紧紧皱了皱,就是她那个便宜丈夫?放着新婚的妻子不顾,一走就是三个月,留她一人任人欺辱。
不过也好,如果这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好一点,那她岂不是也要装作一副恩爱的模样,还不如现在这样,办起事来也方便。
“回来就回来,你慌什么?”苏御站起身打量着屋子,这屋子虽然照比寻常人家要好得多,可是作为一国太子妃的寝殿,也未免有些太多寒酸。
星月看着苏御不紧不慢的样子更加急了,跟在苏御的后面不停的说,“奴婢是怕那薄良娣恶人先告状!听闻太子一向对那薄良娣宠爱有加,对小姐又…”星月突然住了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她怎么能往小姐的心上捅刀子呢!
苏御回过头看着一脸懊悔的星月淡淡的笑了笑,“无妨,星月,即使没有太子的宠爱,我也会让你知道,这个太子府,是你主子说了算!”
管家一脸忐忑的走进芬芳院,刚才太子妃身边的侍女过来传话,说太子妃召见,他还纳闷这太子妃平日里不言不语今日这是怎么了?
“老奴参见太子妃!”管家一进屋就按照规矩向苏御行礼。
苏御不紧不慢的端起星月泡的茶,吹了几口才入口,然后目光扫向管家,“管家这礼行的倒是规范,不愧是皇宫出来的人!”
管家一听苏御的语气,顿时额头生汗,也明白了苏御叫他来的目的,连忙下跪认错,“太子妃是主子,老奴不敢不按规矩行事!”
“主子?你见哪家的主子住在这偏远的小破院子里,本宫倒是不知道,我的太子府已经穷成这样了吗!”苏御将盖碗摔在桌子上,大声呵斥着管家,眼神凌厉的似乎要射出刀子。
“太子妃恕罪!太子妃赎罪!老奴都是按照太子的吩咐行事啊!”管家连忙求饶,身上也开始颤抖。
“别拿太子当挡箭牌,我与太子大婚三日,太子便为国出征,后院这些小事,太子也会过问?只当我从前心软了些,便任由你们这些奴才踩在我头上欺负了吗!”苏御站起身来,语气愈发凌厉,大声质问
“这…”管家急的不知所措,但是也无从辩解,毕竟此事确实不是太子的意思,是薄良娣给他使了些银钱,他又看太子妃确实不得宠,这才一时糊涂。
苏御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今日我留你一条命,给你一天时限,让这太子府的人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子!否则,无用之人,这太子府的管家怕是也当不起了!”
不过两天时间,太子府整个大换样,太子妃从芬芳院搬回了昭阳殿,昭阳殿距离太子的鸣光殿很近,本身就是太子妃的居所,昭阳殿华丽无比,宫内的景色连皇宫里的有些宫殿都比不上。
薄沁在她的听云轩里气的砸碎了一地的东西,“良娣您消消气!太子殿下就快回来了,太子妃张扬不了几日了!”一般的婢女说着好话,想消消薄沁的怒气。
“她竟然搬回了昭阳殿!一定是想着***太子殿下!”薄沁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眼神似乎想要冒出火来。
“良娣息怒,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太子不宠爱太子妃是人尽皆知的,等太子殿下回来了,说不定还会因为太子妃擅自作主搬回昭阳殿生气呢!”婢女连忙哄着薄沁,手轻轻扶着薄沁的背,然后递上一杯热茶。
“哼,也是,太子一向不喜苏家,苏家的女儿,太子更不会喜欢了,这桩婚事也不过是太后逼着殿下认下的!”想到这,薄沁心中的怒气消下去不少,接过婢女递上来的茶,心中继续盘算着。
安稳的过了几天,苏御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昭阳殿虽好,可是还需要按照她的想法改动一番,苏御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按了一个秋千,对面就是小池塘,里面的异色鲤鱼还活蹦乱跳的。
看着衣柜中的衣服,苏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原主的审美真是堪忧,这衣服繁琐且笨重,颜色也土里土气的,一点也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该穿的。
明明古装剧的衣服都那么好看,真到了古代…
苏御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案子上画了半天,然后把一摞纸张递给再一旁观看的星月,“小姐…这是?”星月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不得不说,她家小姐画的真的很好看!
“去找管家,让他找个地方,把这些衣服按图中样式裁出来!”苏御洗了洗手,然后朝院子走去。
星月看着苏御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小姐好像变了,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总之,是越变越好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回京,让属下来传旨,请太子妃快快梳妆,同殿下一起进宫请安。”太子身边的侍卫来时,苏御正坐在桃花树下品茶,“殿下回京便要入宫?不是应该先回府梳洗的吗?”
“属下不知,或许是有事要向皇上禀告吧!”侍卫摇摇头。
“我知道了!”苏御起身,星月连忙上前扶着苏御走进屋内梳洗,“就拿那套冰蓝金丝裙吧!”苏御坐在椅子上,任凭丫头们捯饬。
马车停在宫门口时,苏御扶着星月的手缓缓走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身玄色劲装,双手负在身后,身材挺直,身形消瘦,站在哪里自有与生俱来的皇室气息。
“殿下,太子妃到了!”身旁的侍卫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