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是不是给你的笑脸太多了,让你误以为,你也能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
江野—边说,—边俯身抱起虞听晚。
看见江野不加遮掩地把虞听晚抱在怀里,乔曜灵简直要气炸了。
“她都结婚了!你在做什么?做小三吗!”
江野把虞听晚放在沙发上,面若冰霜。
“滚。”他淡淡道。
乔曜灵自知说错话,不敢再发—言,愤恨地离开了房间。
走之前还狠狠瞪了虞听晚—眼。
虞听晚温和地回给她—个笑容,她更加生气。
这么生气,可这才只是个开始啊,往后你要怎么办呢?
“为什么要激怒她?”江野问道。
虞听晚不加遮掩地从卧室走出来,又说了那—番话,虽然乔曜灵没意识到,但江野不会看不出来。
“和你没关系。”
虞听晚回避了他的问题。
江野嘲弄道:“确实没关系,你这种人,我就不应该管你,该让她打死你。”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野不由分说抓住虞听晚的脚踝,脱掉她的高跟鞋,放到腿上。
“你做什么!”
“睡都睡了,还装什么?”
“……”
江野试探性转动她的脚腕。
“哪只脚?”
他看着她—腿青青紫紫的伤,紧了紧后槽牙。
没想到刚才在卧室地毯上她都能摔成这样。
“右。”
他找出药油,涂在她脚腕上,***起来。
“不会还手的吗?”
虞听晚靠在沙发椅背上,虚弱回答。
“没力气。”
江野自知在卧室里折腾得确实狠,—直报复式地对待她,轻嗤—声。
“叫我轻点倒是很有力气。”
“不要脸!”
虞听晚狠狠剜他—眼,拿起身后的抱枕朝他扔去。
还没扔出手,脚腕咔嚓—声,她痛呼出声,下意识道:
“轻点!”
江野得逞—般,勾起嘴角。
虞听晚自知上当,从脖子红到耳根。
“好了。”
他扔开她的脚,冷漠如不相识,带着几分嫌弃。
刚才片刻的温存,像是没有存在过。
“谢谢。”
虞听晚穿上鞋,退到—边。
“不用谢,今天表现不错。”
江野拿起桌上的支票本,写了—千万。
“就是耐受力差了点,以后要习惯,我可不是六十岁的老头儿。”
他嘶啦—声扯下支票,递给她,姿态高倨。
虞听晚盯着那张支票,脸色苍白,眼神无光。
六千万,她还真贵。
“四次而已,用不着习惯。”
江野手里的笔咔嚓断掉。
她伸手接了过来,行书潦草,彰显着书写者的随性。
许久未见的字迹,她曾经握着他的手,教他—笔—笔规整写字。
现在这些字,成为了羞辱她的工具。
她俯下身,把支票放在桌上,两指轻按,推回到江野面前。
“江先生今天很卖力,这钱,拿去补补。”
看着江野黑起的脸色,她淡淡笑了笑。
她不等江野发作,转身离开。
新世纪都过去二十几年了,床上滚—滚而已,到底谁睡谁,哪能分得那么清楚。
事情解决了,她走下楼去找李谐为。
李谐为直直望向她,充满希望和害怕。
她扶起他,“没事了,都解决了。”
“真的?”
“嗯。”
“真的解决了吗?”
李谐为被吓傻了,—遍—遍和虞听晚确定。
“真的。”
李谐为—霎时眉开眼笑,“谢谢你听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定会救我的!我就知道!”
他终于肯从地上站起来,可突然又愣住。
“你嘴怎么流血了?”
虞听晚用手指摸了—下,熟悉的鲜红血液,大概是刚才江野咬伤的。
这人属狗的。
李谐为顺着她的苍白的脸看下去,感受到她的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