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还喝水不?不喝的话我先去跟老李他们打牌去了啊!”
徐青砚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陌生的声音在问要不要喝水,她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又听那人说“那我走了啊。”
脚步声离开后,屋里安静了下来,徐青砚又陷入了一个古怪的梦中。
梦中是一个女子的一生,详细而又清晰,却又是徐青砚从未见过也未听过的一种人生。
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有她熟悉的灵力、灵兽,更没有修仙,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汽车,还有类似传音石的窃听。
别说,这里的人虽弱小,但还真是聪明。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徐青砚惊奇之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再次完全清醒过来,徐青砚警惕的睁开双眼,清明的视线让她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显然不是她所熟悉的修仙界。
白色的墙壁、棕色奇怪的柜子与桌椅,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她刚刚梦中女子所生活的地方。
瞬间,徐青砚试着调动自己的灵力,才发现自己现在体内没有一点灵力不说,身子还笨重的厉害。
回想到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引爆了元婴又怎么能完好的活下来呢?
又突然看到一双满是皱纹的偏黑色僵硬的手。
徐青砚僵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但还是觉得她现在应该是夺舍了这个跟自己同音不同字叫“徐青燕”女子的身体。
起身走下床,看到柜子上的镜子,拿着一看,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脸出现在眼前,果然,就是梦中的女子“徐青燕”。
只是,这夺舍还附带着赠送原身记忆么?徐青砚十分的不解,这不符合修仙界夺舍常识。
“你醒了啊,我今天手气不行,才两小时又输了两三百。”
徐青砚现在没有了灵气,直到开门声传来她才惊觉来了人。
听到声音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汗衫微驼着背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头。
这是原身的老公,一时间徐青砚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发什么呆?不会真出问题了吧?你刚才就无缘无故的晕了。”
“哦,没事。”徐青砚楞楞的说。
“那你快去做饭,新锐跟她媳妇儿也快下班回来了,别等他们到家了饭还没好。”
“嗯,我一会儿就去。”
“什么一会儿,赶紧的啊,我再去玩两把,饭好了你去对门喊一声就行。”
没等徐青砚回答,老头子就打开门走了。
老头走后,徐青砚佝偻着身子走到窗前,看到外面耸立的高楼大厦,行驶的汽车,以及灰蒙蒙的天空,一切都是原身记忆里的模样。
但一想到现在自己的模样,徐青砚不禁皱起了眉头。
在修仙界看遍了俊男写真,而且自己本身的颜值在修仙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再看现在的自己,一头半白短发,满脸皱纹,这个身体实在是衰老的太厉害了。
另外,不说现在空气中感受不到一点灵气,即使有灵气能***,估计也来不及在衰老死亡前***到筑基,这算是白夺舍了一回,要是再年轻些就好了。
正懊恼着,突然,她猛地想起,之前在修仙界偶然所得的鸡肋秘法——时光回溯。
说它鸡肋是因为这个秘法虽厉害但基本没人能用。
因为施展这个秘法的条件必须是重生之人的灵魂还要加上仙阶灵器。
徐青砚现在的身体虽没有丝毫的灵力,但好在灵魂力虽受损但也还能用。
调动灵魂力一查探,发现空间内现在就剩下一棵半活的龙血神树和一股快要消失的灵泉,以及几颗顽强的测灵石,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没了。
看来元婴的爆炸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这相当于两个省城的面积现在都是光秃秃的,就是一***黑土地。
另外,连空间里的灵气也都变得非常稀薄。
虽然条件如此苛刻,自己不是重生,但这次夺舍如此怪异,徐青砚还是打算试试回到这具身体年轻的时候。
仙阶灵器就打算用龙血神树代替。
这要是在危险的修仙界,徐青砚还真不敢损害自己的灵魂力和龙血神树使用时光回溯。
但现在在原身的记忆里,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很弱小的和平年代。
想到就开始行动,徐青砚立刻盘腿坐到床上开始施展这秘法。
她打算回到原身十八岁,还没结婚的时候。
结果因为灵魂才刚恢复还不太稳定,还没设定好回溯的具体时间就晕了过去。
但没想到,这次时光回溯竟然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在徐青砚晕过去之后,时光回溯并没有停止,后来还是龙血神树内的生机快要消耗殆尽,自动启发了自保功能,这才停止下来。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时光会回溯到什么时候去。
当徐青砚再次醒来时,看到自己这又脏又瘦小的双手,还有被缠着碎布还有渗出来血的腿,彻底傻眼了。
又抬头看到泥土砌成的还有很多缝隙的土墙,以及摇摇欲坠的木制破旧桌椅,她真的想再次晕过去。
如果不是“徐青燕”的记忆告诉自己,这就是她小时候,她会还以为自己又莫名的夺舍了其他人。
天啊,这好像还是吃不饱的年代!
心累!
“妈,你快来看啊,二妹是不是摔傻了,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快来啊!”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突然出现在门口喊到。
徐青砚闭了闭双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是原身的大姐——徐红娟,她穿着一身灰色粗布衣服,两支袖子处应该是短了,还接了截黑色的袖口,裤子的膝盖上还有两个补丁。
不一会儿,原身的妈徐母就急匆匆的跑来了。
“燕娃儿,你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要不要再喊刘爷爷过来给你看看。”
徐青砚瞬间红了眼眶,鼻子酸酸的,这是应该是原身残留的情感。
“我没事,就是腿有点疼。”
“燕娃儿乖,过两天就不疼了,妈现在就去端给你熬的药,”徐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又转身出去了。
徐青砚想起来了,这是原身八岁的时候,也是这个世界的七十年代,现在正是七零年的九月初。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原身是个爱美的人,但小腿上却有一块很长的疤,所以后来一直不敢穿裙子。
最关键的是这次摔伤还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这块疤也是这次和原身大姐一起去割猪草挣公分时从坡上摔了下来时留下的。
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徐青砚也不急了,开始检查原身八岁时的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