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裴先生出轨时,我们闹得很不愉快。
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对方,还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可就在离婚那天——
结婚证里突然掉出来了一张泛黄照片。
那是十七岁的裴先生,得知我抑郁症发作,就翘掉了所有的比赛,在病房里守了我整整半个月,身上全是我发病时而留下的血痕。
后来,我们拍下了这张合照,发誓说永不背叛对方。
看着那张照片,我们沉默了好久。
下一刻,一阵白光闪过,我们一起回到了十五年前。
脑海里的声音告诉我们——
【想要回来,就再重演一遍那半个月的故事。】
1
离婚这天,我穿上了最漂亮的裙子,还化了精致的妆。
哭到红肿的眼睛。
也因为被我扑了厚厚的粉,看不出半点端倪。
我踩着恨天高,微仰着头,一步步走到裴知许面前。
他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脚下的烟蒂堆成了小山。
见我出现,他懒散地掀了掀眼皮。
用冷冽目光将我上下打量,然后发出一声嗤笑。
「顾昭昭,你现在不是十七岁的小姑娘了,脸上涂再多的粉,也遮掩不住眼角那明显的鱼尾纹。」
自从撕破脸后,他总是在攻击我的年龄和性格,恨不得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一遍遍咒骂我。
当然,我也是这么做的。
就像此刻,我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是那样的明目张胆。
所以我也毫不示弱,迅速还了回去。
「比不得你,夜夜想当十七岁的少年郎。你说沈蔓那小身子骨,才刚流产,就这样使命折腾,你俩也不怕玩着玩着直接血崩啊?」
听着我的话,刚才还满脸嘲弄的裴知许,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民政局门口。
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咬牙切齿。
「顾昭昭,你怎么还有脸敢提这件事?」
他眼底泛出的寒意,如果能化作一把剑,此刻我应当被他万箭穿心。
原因无他——
沈蔓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看来,就是被我害死了。
那时候我刚知道沈蔓怀了孕,整个人彻骨寒冷。
她却挺着还不明显的肚子,在我和同事面前跪下,哭着求我把裴知许让给她。
我整个人脑子一团糨糊,大喊让她滚。
她不肯,追在我身后,又来拽我的衣服,我想伸手推开她,不想让她碰我。
然后,她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那身白裙。
那天,裴知许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因为流产而哭得歇斯底里。
裴知许就像今天这样。
双手掐着我的脖子,一遍遍咒骂我恶毒,问我怎么还不去死。
场景重合——
但我没有再像那天一样绝望哭泣,而是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介意跟你继续耗下去,反正我现在无牵无挂一身轻,比不得你公司正在关键时刻,还有你那放在心尖尖上的沈蔓,信不信我再去学校闹一场,让她从此身败名裂,嗯?」
撕破脸的夫妻,最是知道该如何刺痛对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