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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一坨死不瞑目的乳鼠尸体!

差点儿砸我脑袋上!

我惊恐地抬头,看见顾砚之正毫无素质地把工作人员打包的幼蛇粮从半空大剌剌倒进来。

一坨坨冰冻死老鼠在玻璃上砸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他边倒还边嫌弃。

「……你怎么吃这个?」

要吃你吃,我才不吃。

我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离死老鼠远了点。

见我半天不动,顾砚之「啧」了一声,直接粗暴地抓着我的头往老鼠身上摁。

「吃。」

嘴碰到乳鼠尸体冰凉皮肤的一瞬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头就想干他!

结果一张嘴,看见顾砚之冷漠的表情。

我立即怂了,装作打了个哈欠,又一点点,一点点地缩了回去,把自己盘成小小的一坨。

见我打死不吃,顾砚之拿起手机,有些不耐烦地给中心工作人员发了条语音消息。

「她不肯吃饭。」

中心人员十分负责,当即打电话追了过来。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段幼蛇饲养注意事项,末了最后补了一句。

「小蛇到了新环境可能会不适应,不吃食也正常,让她一个蛇静静就行。

「您要多注意互动,和未婚妻培养——」

啪,电话挂了。

顾砚之好像完成了天大的任务。

「不吃就不吃吧。」

好家伙,人家说了五分钟,他就只听见了「静静」。

然后?

然后他就真走了。

好一会儿没听见声响,我正纳闷呢,小心翼翼探头一看。

!!!

——眼泪顿时不争气地从嘴角喷了出来!

顾砚之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身上还有不少陈年的伤痕……看起来真的又 daddy 又辣!

我都看呆了。

——这就是国家给我分配的老公吗?

谢谢国家!

不料眼前突然一黑!

从天而降一件男人的 T 恤,连我带玻璃缸一起罩了个严实。

顾砚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瞎看什么。」

狗男人。

……

我和乳鼠尸体相敬如宾了半夜,化冻的水都要流到我身上来了!

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兮兮索索地攀着他的衣服从玻璃缸里钻出来,艰难地爬到顾砚之的床边,费了牛鼻子劲才爬上他的床。

我试探性张张嘴。

妈的,不会说话。

结果才刚露出一个头,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精准地卡住七寸,我当场芯子就被勒出来了。

「什么东西?!」

我被掐得直翻白眼,拼命用尾巴勾他的手,内心充满恐慌。

幸亏灯在顾砚之把我甩出去之前亮了。

看清是我,顾砚之沉默了。

「你怎么爬出来的??」

不过他语气虽然凶,动作却不重,把我放在了地上。

「宠物不准上床。」

我气鼓鼓地盘在原地瞪着他,冲他张大了嘴。

他总算懂了。

「饿了?」

顾砚之毫无风度地拎着我的七寸回了玻璃箱,指着死不瞑目的乳鼠给我看:

「不是给你留了吃的吗?」

我冲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愤怒地把芯子吐成了一朵花,谁要吃老鼠啊!

我们相互对峙了半天,后来还是顾砚之让步了。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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