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兄苏长青的管控下,我被迫做了十年的傀儡好学生。
直到考上重点大学,我终于有了反抗的底气。
喝酒抽烟,纹纹身,甚至去地下拳场看拳赛。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场比赛,站在台上的拳手是苏长青。
他拳拳到肉的打法,把常年无败绩的对手打到血肉模糊。
解说员问他,「你致胜的秘籍是什么?」
彼时的他还带着厮杀过后最原始的兽欲,死死盯着我,似笑非笑道,「家里有个总惹事小畜牲弟弟,把他当成小畜生打就行。」
我默默吞了下口水。
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
查到 J 大录取的信息后。
多年被管控的怨气彻底爆发。
我在超市买了苏长青明令禁止的烟酒,带回了家。
我到家时,他还没回来,修车店的生意很好,他一般都是八九点才关店回家。
于是我先进房间,按了监控。
毕业后我总觉得屋里的东西被动过,而且一到晚上总觉得有人监视我。
我把房间翻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可疑的东西。
好兄弟江恩起建议我在隐蔽的地方安个针孔摄像头,到时候不管是人是鬼都一目了然。
监控安好后,苏长青还没回来。
于是我先喝了口酒,一来酒壮怂人胆,二来沾点酒气,可以让苏长青先生气发作,我好跟他吵架。
可低价酒烈得厉害,只喝了一口,我的嗓子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我急忙喝水,一大杯水下肚,疼痛却丝毫不减,反而有扩散的感觉。
想到牛奶可以解辣,我起身往厨房走,却恰好对上推门而入的苏长青。
初秋的晚上已经有了凉意,干重活的苏长青却嫌热,还穿着无袖,露出精壮的臂膀。
对视后,他的神色立刻变得紧张,朝我抬手,我以为他要打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却听见他急切地问,「阿阳,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听他这样问,我顺坡下驴,态度挑衅,「没发烧,喝了点酒。」
我加重了「酒」这个字。
苏长青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如我所料,他生气了。
我已经做好了翻旧账吵架的准备。
可预想中他发火,我俩争吵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苏长青淡定地换了拖鞋,坐到了餐桌旁,拿着酒瓶端详。
语气不屑地开口,「你会喝酒?」
能喝进肚里怎么不算会喝,我坚定地回答,「会。」
苏长青轻笑。
这声笑,格外刺耳,我感觉自己被鄙视了,瞬间来了斗志。
「你不信,我喝给你看!」
说着我夺过苏长青手里的酒,猛喝了两口,我不信苏长青看到我喝酒,还能这么淡定。
烈酒反应得很快,胃里烧得厉害,我甚至开始头晕,发热。
耳边却出乎意料地传来了苏长青满不在意的声音,「会喝就会喝呗,又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
一句话,让我叛逆之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想的剧本可不是这样。
这把火没烧起来,我准备换把火烧。
我走到苏长青对面坐下,从兜里掏出烟,捏了一根放到嘴里。
整个过程我都在盯着苏长青,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爽。
可是从始至终,他都一脸玩味,我清楚,把戏被看穿了。
苏长青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我蠢。
挫败感油然而生,我心中不爽。
却听见苏长青开口,「过来,我给你点烟。」
骑虎难下,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我只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他坐在椅子上不动,拿打火机的手就放在腿间,丝毫没有抬起的意思。
想点烟,我就必须要弯腰把头埋下去。
这姿势,光想想就羞耻,于是我伸手去拿打火机,想自己点,却被苏长青轻易抬手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