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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知我痴缠了京圈阔少霍行舟近十年,但他心里却始终装着那个死去的白月光。

大家都说,[活人是永远无法和死人争的。]

可我不信邪非要撞南墙,为了博他一笑我能眼都不眨的喝下一瓶烈酒然后被送到医院洗胃,也能在他生病时在雪地里跪行十几公里替他求平安。

甚至在生死关头我为了救他被砸断手筋,作为钢琴家哪怕这辈子都不能弹琴……

但我不后悔,每向霍行舟表白一次就在花园里种下一株玫瑰,满怀欣喜的期待着他能接受我的爱意。

直到某天我突然倦了,看着满园玫瑰终是决定放手。

因为……我也快死了。

1.

两个小时前我去给霍行舟送文件,但突然胃疼得要命出了车祸。

幸运的是车祸不严重,只是脸被挫伤了一块。

不幸的是医生告诉我,[江小姐,很抱歉的告诉你。]

[经过我们的全身检查,你已经是胃癌晚期……]

已经忘了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走出医院的,包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回过神拿出来一看,是霍行舟打来的。

刚按下接听,暴戾的声线便从听筒那边传来。

[江婉!让你送个文件你送到外太空去了?]

被突然一吼,原本就酸涩的眼终是忍不住落了泪,哽咽的说,[对不起,我这儿出了点事……]

[闭嘴!我不想听你找借口。]

[再给你十分钟,再见不到文件,你就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这次说完霍行舟没给我机会,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怔愣的看着被挂断的界面,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掉。

-

坐在车里我侧头看向窗外逐渐倒退的街景,心乱如麻。

和霍行舟认识十年,我就痴缠了他十年。

但是他有一个早逝的白月光,这是他心里永远无法解开的结,大家都说“活人是永远没法争得过死人的”,可我偏偏不信邪,固执的撞了南墙。

这十年我为他舍弃一切,为了博他一笑我能喝下一瓶烧死人的烈酒。

也能在他卧病不起时虔诚的在雪地里跪行十几公里求平安符,只是他看都没看一眼便扔了进垃圾桶。

甚至连广告牌砸向他的时候,我都毫不犹豫冲过去护住他,哪怕最终被砸断了手筋,作为一名钢琴师再也不能弹琴……

好友曾问过我后悔吗?

那时的我会坚定的说,[爱上他,本来就不是一件会让我后悔的事。]

可今天,我突然觉得倦了。

思绪闪回,出租车已经停在了他家别墅前。

我付了钱下车,缓缓走了进去。

刚推开铁门,嘈杂的音乐声涌入了我的耳膜,草坪上各色男女在动感的音乐下扭动着腰肢。

霍行舟倚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随着指尖的摇曳杯中的红酒发出小幅度的晃动,他半眯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人群,黑色丝质衬衣被解开两颗露出锁骨,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众人发现了我的到来,不少人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毕竟他们都知道只要我出现,就一定会有好戏看。

[行舟,文件。]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霍行舟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抓着文件的指尖蓦地收紧一些,我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再次开口,[路上出了车祸所以来晚了,你别生气……]

[怎么没撞死你?]

还不等我说完,他冷不丁的开口,顺带抽走了我手中的文件。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脏如同被凌迟,心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不停地眨巴着眼睛,把快要夺眶而出的泪使劲憋回去。

气氛突然寂静得有些诡异。

霍行舟不悦的顶了顶腮帮子,猛地站起身将文件重重的摔到我脸上,怒吼道,[你他妈除了给我找不痛快还会干什么?!赶紧滚!]

我被扇得下意识偏过头,脸颊传来阵阵痛感。

直到鲜红刺眼的血珠落到了我的衣领上,我才发现刚刚他摔得太用力,锋利的文件夹划破了我的脸。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耳边响起微弱的议论声。

[妈呀!都这样了她还不发脾气啊?]

[笑话,这京州有谁不知道江婉是霍总调教的一条好狗啊?]

[就是就是,没见过比她还不要脸的人。]

这样的话这十年我不知道听了多少,早就在不知不觉间麻木了。

懒得争辩些什么,我只觉得好累。

于是我眼角通红的看向霍行舟,咬牙道,[好,我滚。]

说完这句,我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下一秒,娇软的声线在背后响起,[舟哥~你难道真让她这么轻易就走了?]

我心头一滞,猛地回过头。

却只见霍行舟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长相美艳,笑得娇媚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长了一张和霍行舟死去的白月光有五分相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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