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抱住招娣轻声哄着。
她连哭都不敢放肆,只是小声的抽泣着。
就这样,高玉杰也是十分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不要惯着她,随她哭去,哭好了不就不哭了。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会。
领着孩子进了卧室,他倒是拿着钥匙追了出去。
晚间洗澡时,招娣灰扑扑的小脸终于洗干净了,可是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触目惊心。
有些是鞭打,有些是掐的,最过分的是背上那旱烟烫出来的痕迹。
高玉文,林梅梅这对畜生。
我亲亲擦拭,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下。
招娣小手慢慢替我擦干眼泪,婶婶,别哭。
她虽然小却知道谁是真心对她好的。
喊妈妈,以后我就是***妈。我将小小的人儿紧紧搂在怀中,不愿撒手。
这么好的孩子,他们怎么舍得不要。
招娣没有喊出来,没关系我会等。
上户口当天,我为招娣穿了身粉红色的大衣,头发编成公主辫,在我这里她就该如此幸福。
改什么名字?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问道。
不改。高玉杰冷声道。
他对招娣的态度,如同前世我对招娣的态度一般,冷淡甚至是厌恶。
不过是他觉得招娣抢了他亲生女儿的生活罢了。
改,许知韫。知书达理,怀珠韫玉。
这才配得上她。
高玉杰怔愣住,半晌才惊讶道,怎么是跟你姓?
我记得,你来我家是算倒插门吧,房车都是我家的,孩子凭什么和你姓?我余光都没给他,将手中材料交了出去。
印章落下的那刻,我们知韫就得到了新生。
高玉杰的脸由红转白,死死捏着拳头。
又有什么用呢,想在我身上得到的,还没有拿到手,怎么会暴露。
我当然会奉陪到底,现下和他***,还要给他一半家产,那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要是和从前的我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不就皆大欢喜。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知韫与我渐渐热络,她会有些害羞的喊我妈妈,却不肯喊高玉杰爸爸,顶到脸上,只会闷声喊叔叔。
我带她学习跳舞,学习绘画,学她愿意学的所有。
做我的孩子,就该***快乐。
这些年高玉杰早已与我离心,他那些小九九我也当是不知道。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知韫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