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制自己不许起身,不许甩开石焉然柔弱无骨的小手。
我努力劝服自己不要瞎想。
如果石焉然会负我,我宁愿吞一万根针!
我是真的没法相信。
但是医生不至于骗我。
她分明以为是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精虫上脑害得老婆差点流产。
至于医生说的保护措施,我更清楚了。
因为我早已在网上学习了科普知识。
重要的是医生做了内检,她们比我更清楚石焉然为何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若无十足的把握,医生绝不会多事到同我一个男人叮嘱这么多。
我努力打起精神,陪石焉然做了胎监后,我提出回家煮饭。
石焉然没有拒绝。
我的心没来由的一松。
肯定是我想多了。
到家收拾了茶几上的外卖,转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我不由得暗骂自己疑神疑鬼。
说不定就是我不在家,石焉然自己孤寂难忍了。
在我眼里,这算啥事儿?
她怀孕后,我不也都靠五指姑娘解决了问题嘛。
心头的雾霾烟消云散,我哼着歌丢了垃圾开始煮饭。
可是水池里未被完全冲散的粉末是什么?
我用手指粘起来嗅了嗅。
顿时五雷轰顶。
烟灰!
家里没人抽烟,石焉然更不会抽烟。
她怀孕前,闻着烟味儿就窒息,怀孕后更受不了烟味。
所以,是哪个男人来了我家?
还能堂而皇之在厨房抽烟?
菜刀在砧板笃笃笃的越剁越快。
犹如我想剁了野男人的心!
就在这时,石焉然给我打电话:
「老公,你妈妈前几天带了土鸡过来,你拿出来解冻了炖个鸡汤好不好?」
我妈有来过?
那就对了。
毕竟我妈有烟瘾。
定是她没忍住抽了两口就被石焉然制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不敢让我妈来照顾石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