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我气顺了:
「你让她先松手,我再松开。」
陆霆宴眯着眼睛,警告那女孩:「松手。」
那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哥,我才是你妹妹!」
啥,我打的竟然是陆宴霆的妹妹?
完了,完了!
我立刻松手,跳起来,躲在陆霆宴的身后。
探出脑袋,眼神求助:「以老实,求放过。」
陆霆宴在我的鸡窝头上狠狠撸了两下:
「不值钱的堂妹而已,别怕。」
堂妹,还不值钱?
哦,那没事。
谁家没几个糟心亲戚?
我立刻挺直腰板,雄赳赳气昂昂:「是她先欺负我的,我只是自保。」
我拉着陆霆宴的手臂:「走走走,带我去看你给我买的另外两套礼服。」
「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是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我也不拉你回家,让你洋相尽出。」
「不过你堂妹有毛病啊?」
「我又没招她惹她,她干嘛往我身上泼红酒?」
「还说我没名没分地住在你家,下贱不要脸,我明明是有身份的人,凭啥不能住你家?」
陆霆宴任由我拉着他走。
听我一路叽叽喳喳,他只附和了一句:「你的身份是什么?」
「你女佣啊!」
陆霆宴:「……」
他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哼笑:「你好像还挺骄傲?」
「那必须的,咱劳动人民靠自己的本事挣最干净的钱,不偷不抢,凭啥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陆霆宴笑了,把我送到豪华的迈巴赫前,拉开后备箱给我看。
竟然真的还有两套漂亮的晚礼服。
我顿时一扫乌云,心花怒放:
「哇!你果然对自己没自信,嘴上说没人敢欺负我,其实早就备了后手。」
陆霆宴黑脸:「不想要礼服了,你可以继续嘴嗨。」
我可不惯着他,想想自己今天受的窝囊气,一个白眼甩过去:
「没保护好我,还不让我说了?」
「做老板的,如果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好,那还指望谁来为你打工卖命?」
陆霆宴这才深刻检讨,态度良好,语气郑重:
「嗯,以后我会保护好你,我保证。」
我再信陆霆宴说的话,就是个傻缺。
我刚换了一套更美的战袍前往宴会厅,就遭遇了他爷爷要见我。
偏偏陆霆宴还不在。
他在宴会厅外被人叫住了,根本无暇顾及我。
我被带到单独的小会客室,陆霆宴的堂妹也在。
她向陆老爷子告状:
「爷爷,就是她!」
「不要脸的小三,不知道给堂哥灌了什么迷魂药!」
「堂哥都要和古茗姐结婚了,她竟然还赖在堂哥身边不走。」
我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再骂一句小三试试!」
啪的一声脆响,这位堂妹被打蒙了:「你、你还敢打我,我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从小到大,我打架就没输过。
陆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落地:
「够了!都给我住手!」
「颜颜,你先出去。」
「爷爷。」
「出去!」
陆堂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放马过来,算命的说我八字硬。」
我卷起袖子,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
算命的还说我命中有一劫,不奋起反抗就得做保洁。
陆老爷子示意我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他的对面。
「我听说,霆宴喝醉酒后,只有你能靠近他?」
「没错,我是他雇来专门负责在他喝醉酒后接他回家的,不是什么小三。」
「你可知道我孙子喝醉酒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还能是为了什么?创伤性应激障碍症呗。」
「你是不是又想问我,那你可知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拜托,我哪能知道那么多?」
「老爷子,有话你不妨直说。」
「我这人就是精装的脑子毛坯的嘴,别对我期望太高。」
陆老爷子跟我讲了一段往事。
讲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讲完。
保镖急匆匆地敲门进来,说:「陈小姐,少爷快喝醉了,正到处找你。」
我立刻起身,向陆老爷子告辞。
不过,临走时我想了想,说:
「老爷子,我听明白了。」
「你无非是想告诉我,陆霆宴小时候遭遇过非常惨的事情,还因误信他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身心都遭遇了极大的伤害,不敢再轻易相信他人。但有一个女孩在他最困难时与他并肩作战,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他,甚至想用生命保护他。」
「那个女孩,就是即将和陆霆宴结婚的古茗。」
「你希望我在他们结婚前消失,对吧?」
「我明白了,如你所愿。」
「只要你能帮我离开,我保证,今晚是我最后一次送陆霆宴那个酒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