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芸住院了。
这件事,刘浮生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
他熬了大半夜,正准备和王艳秋一起去市政府,便接到了电话。
他在辽南市的朋友不多,郑小芸是其中一个,他知道郑小芸的家在县城,如今孤身一个在辽南打拼,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去看看情况。
王艳秋有队里的车钥匙,立即开车带刘浮生来到了医院。
郑小芸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看到刘浮生的那一刹那,顿时就哭了。
“对不起!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也不敢让我爸妈知道……”郑小芸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断断续续。
刘浮生看得出,自己现在身穿的这身***,是郑小芸最大的依靠。
“别哭,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浮生尽量放缓语气,问道。
郑小芸***鼻子说:“是陈建那个***……”
事情的经过并不复杂,昨晚气急败坏的陈建冲进屋打了郑小芸,还要***她。
好在郑小芸激烈反抗,求救声惊动了邻居,心虚的陈建看见有人来了,就被吓跑了。
这个***下手很重,郑小芸的脸被打肿了,胳膊上和身上也有好多淤青,好心的邻居帮她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
直到今天早上,六神无主的郑小芸,才终于想起了刘浮生,她记得刘浮生和她说过,他是***。
“报警了么?”赵艳秋忽然问道。
郑小芸这才看到了赵艳秋,不禁一愣。
刘浮生介绍说:“这是赵姐,我的同事,我在***队的前辈。”
前辈这两个字,让赵艳秋很受用,对郑小芸说:“姑娘别怕!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女人的臭***!姐姐给你做主!”
“谢谢赵姐……”郑小芸感激的点头,说:“昨天有***来医院了解过情况了,我告诉他们,陈建有一个在市局当科长的叔叔……”
郑小芸没什么社会经验,为了让警方尽快抓住陈建,便将所知道的和陈建有关的事情,都说了。
赵艳秋听得直皱眉头,刘浮生依旧面色淡然,对郑小芸说:“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嗯!我都听你的!”郑小芸用力点头,刘浮生身上笔挺的***,让她心中充满安全感。
离开医院上车之后,赵艳秋才摇头说:“你这个同学太单纯,我估计这件事***不会管。”
“没关系,我来管。”刘浮生掀了掀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赵艳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看得出,这姑娘对你有好感。但陈清波是警队的老油条,他肯定会让陈建立即躲起来,找到他很难。”
刘浮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淡淡道:“开车吧,何副市长已经上班了。”
汽车发动的同时,刘浮生转头看了眼医院的大楼,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刘浮生却不同,这一世我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
市政府办公楼门口,刘浮生和赵艳秋在门卫做了登记,并说明来意。
门外打了个电话之后,对他们说:“何副市长现在在办公室,不过只有五分钟时间,你们上去吧。”
办公室里,辽南市副市长何建国,皱眉看着眼前一男一女两名***,不悦道:“你们找我就这点事?我家丢什么东西,物品清单上不是写的很清楚?你们警局就是这么做事的?”
副市长的官威显露,换做别的普通警员,恐怕连话都不敢说了。
但刘浮生却微微一笑,说:“我们不会耽误太多时间,只是例行询问。”
“要问就让董奎自己来问!或者李文博也行!我也想问问他们,警务工作是怎么抓的!”何建国沉着脸说。
“这件事,我想何市长应该不会愿意惊动董队,或者李局吧?”刘浮生忽然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何建国的办公桌上。
何建国一愣,但当看到那张照片之后,脸上的肌肉明显轻微抽搐了一下。
刘浮生淡淡道:“我们勘查时发现,何市长家里主卧室的地板,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何市长,是不是在清理失窃物品的时候有所遗漏,地板下面的东西,忘记检查了?”
何建国眯了眯眼睛,大约两秒钟后抬头看向刘浮生,拍桌子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提供虚假线索?谁给你的胆子!”
刘浮生并没有被吓住,平静的与何建国对视:“所以何市长的回答是?”
办公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旁边的赵艳秋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竟敢这么跟副市长说话,刘浮生这小子的胆子,比南瓜还大啊!
四目相对,何建国有些诧异的发现,眼前这个年轻警员,竟然没有被他的气势压住?
片刻后,他放缓了语气,说:“我家的地板以前维修过,但和窃贼没关系。这种事,我不需要向你们警局汇报吧?问完了吗?现在我要去开政府工作会议,你们可以走了。”
刘浮生收回照片,笑道:“感谢何市长的配合。”
说罢,他和赵艳秋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何建国忽然叫住他们,盯着刘浮生问:“你叫什么名字?”
“市局刑侦支队,二大队警员,刘浮生。”
“好,你走吧。”何建国点了点头。
待到刘浮生他们离开之后,何建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手心里全都是冷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刘浮生,很危险!
……
回到车里,赵艳秋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刘,真有你的!刚才在何副市长办公室里,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可是副市长啊!”
刘浮生淡淡一笑:“我们回队里吧。”
赵艳秋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苦笑说:“你的心情还不出?有什么发现?”
刘浮生看了一眼市政府大楼,淡淡道:“何建国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家地板下面的那些东西,真的被偷了,并且还不敢声张。”
赵艳秋皱眉:“就算这样,对于案情也没有太大帮助,我们没有证据,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刚才他还问了你的名字,很可能会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刘浮生摇头笑了笑:“他要是那么做,就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