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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住校,而是在学校对面买了一个平层。

楼下的平层也是我的,是我买给陆淮川住的,和所有前期贫困的男主一样,陆淮川一边不得不仰仗我家的势力起家,又一边瞧不起我家。

他认为我不过是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千金大小姐,会投胎而已。

可是他又不得不用我家的人脉、资源和钱财,他不想住校,因为他的舍友们经常打呼。

所以他刚开学时一直睡不好觉,后来他就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事,我因为心疼他,立马在学校对面给他买了一个平层,因为想给他惊喜,不想提前惊动他,所以房产证上是我自己的名字。

后来我将这个房子当礼物送给他,他还板着脸,冰冷的看着我,说:「秦方妤,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拿这些东西来侮辱我吗?」

我讨好地哄着他,跟他说我只是心疼他,后来哄了半天,他以不想占我便宜为由,提出每个月给我一百块的房租,这样他才愿意住进去。

我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千求万请的,他这才「勉强」同意的住进我给他买的这个大平层。

市场上每个月房租一万多的大平层,他每个月给我一百块的房租,搞的还像是被我逼着才住进去一样。

有句话我觉得挺适合他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贱。

不过被剧情控制的「我」更贱,为了靠近陆淮川——因为他喜欢个人空间,冷着脸说我要是也住那个房子里他就不搬了,我只好又将他楼上那个平层买了下来。

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隐私,那个房子他住进去后,虽然是楼上楼下,但我还从未进去看过。

我让沈诏池将我送到校外的房子里。

他沉默地帮我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有条不紊的往我房子里拿,最后东西都梳理好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喊住他:「沈诏池——」

他回头,沉默地看着我。

以前每次我看见他好像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所以他在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这样隐形和沉默地姿态。

只有上次我做噩梦惊醒他以为我出事时情绪才稍微有点波澜。

我上下打量他,我不怀疑沈诏池对秦家和我爸爸的忠诚,我相信他,但经过梦中的那个觉醒,我好不容易拥有自主的意识,不会蠢到再将自己的命运放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沈诏池无疑是聪明有能力且知恩图报的一个人,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助理。

他会是我最好的助力。

我看着沈诏池,他任由我看着,英俊的脸不动声色,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上陆淮川,论长相,沈诏池才是我喜欢的类型,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高挺笔直的鼻子,眸色深而莫测,周身的气度都低调,却透露着令人安心的沉稳。

他也在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吩咐。

我看着他,说:「沈诏池,帮我把楼下那个平层卖掉吧。」

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来真的,脸上的讶异一闪而过,但和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一样,他没问我为什么,只是颔首说了一句好。

沈诏池的效率很高,一周后就找好了买家,价格什么都谈的不错,在签合同前,我终于给陆淮川打了一个电话。

说起来,自从上次我生病前和陆淮川不欢而散后,这还是时隔半个月我第一次联系他。

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

我和陆淮川,向来是我捧着他顺着他的时候多,每次我们冷战,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我低头和他道歉求和,一直哄到他「勉为其难」地和我说话为止。

不过上次他和我说分手离开后,我就再没给他打过电话。

一开始是因为生病,后来嘛……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我估计陆淮川以为这是我求和的电话,按照他以往的惯性,总是要继续拿乔几天才会接我的电话的。

我契而不舍,耐着性子又打了两通,那边也契而不舍地挂断。

我对着忙音的电话冷笑,打了个电话给沈诏池:「喂,沈诏池,我把房产证给你,直接把楼下换个门,里面所有陆淮川的东西都扔掉吧。」

我本来就不想打电话给陆淮川,因为陆淮川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买的,即使直接丢掉,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是我还有个大坑挖着等他去跳,所以暂时还不想做的太绝。

不过既然是他不接电话的,那就不怪我了。

沈诏池那边沉默片刻,然后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姐,做完这个决定日后就不能再反悔了。」

他在提醒我不要现在这样绝情,然后又低声下气的去求陆淮川不要生气。

我无声地笑了:「你照做就是。」

过了两个小时,我又接到沈诏池的电话,这次他语气依旧平静,只是微微低沉,他跟我说:「小姐,有些东西,我想你亲自来看看比较好。」

反正就在楼下,我穿着拖鞋就下去了。

门锁已经被开锁师傅撬开了,整个门敞着,沈诏池对门内的东西都没动过,所以还是陆淮川放假离开前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陆淮川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他真的从未将「我」放在眼里,我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住。

屋内所有的痕迹都表明他在跟另一个女孩同居。

情侣牙刷杯、情侣毛巾、情侣拖鞋,放在沙发上的情侣睡衣,阳台上的情侣盆栽,书房照片墙上的情侣照……

我看了一眼,女孩笑的璀璨明媚又动人,是纪芸白……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诏池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大约怕我情绪激动出事,但我一直很淡定,最后站在卧室看着拉开的床头抽屉里的一盒盒的套子,我还笑了笑。

我问沈诏池:「我是不是很蠢?」

我其实一点也不伤心,只是疑惑更多一点,我问沈诏池:「很奇怪,我对你这样不好,你却对秦家对我爸爸和我忠心耿耿,可是陆淮川,我们家哪点对不起他?几乎是将他当少爷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锦衣玉食,可他却这样对我,是我真的很不堪吗?」

沈诏池没说话,很久后我才听见他叹息,他轻轻地跟我说:「斗米恩升米仇,秦小姐,是他的问题,和你无关。」

我弯了弯唇,眼中冰凉一片,唇角却挂着笑,我点了点头,我说:「当然和我有关。」

我回头看向沈诏池,他静静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专注无声,我对他笑着补充:「我的问题就是智商和眼光都不太好,才能让一个垃圾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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