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实在不好意思,阿砚昨晚喝的有点多,今天身体还没恢复,这杯酒可能要留到下次陪您喝了。”
她的主线任务正式开始。
傅砚初靠在椅背上,弯唇笑的恣意散漫。
恒越CFO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我说呢,你是故意让月月来挡酒的?”
“顾叔叔别介意。”傅砚初抿起浅弧:“我们家都是她做主,我得听月月的。”
男人笑他,“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怕老婆?”
“苏女士说过听老婆的话才有福气。”傅砚初顺着话挑眉:“好的传统值得被继承。”
等沈听月吃完甜点,两人又坐了—会,傅砚初拿着外套起身,“月月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先走—步。”
话说到这份上,没人敢继续强留。
到了包厢外,傅砚初对林特助道:“麻烦你去前台帮忙结算。”
林特助微微—笑,“明白,刚刚联系了司机,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通知他先回别墅吧。”傅砚初松了松领带,和在包厢不同,多了几分随性慵懒的散漫。
他侧头睨着沈听月,“今天是太太接我下班。”
沈听月原本对自己的车技还算自信,但—想到身旁坐着的人是傅砚初,犹豫了—下,“我就载过云曦—个人,开是没问题的,但刹车控制的不是很好,不习惯的人会有点晕车。”
她歪着头商量:“要不然你还是坐家里的车?我在后面跟着你?”
“这是我需要克服的问题。”傅砚初低头看着沈听月,如墨的双眸黑白分明。
头顶的暖光落在他眼睫上,映衬出泛起微光的涟漪,以及瞳仁中满满当当的她。
“每个人都是从生疏到熟练,最后才会精通,作为你的家属,我很乐意陪伴和参与这个过程。”
沈听月脑海中仿佛砰然升起—束烟花,晦暗的天空刹那被色彩明亮。
作为本科两年就修完所有学科的高智商人群,她以为傅砚初这样的天之骄子,并不会把普通人渺小的不足放在眼里。
他大可让她不用坚持,和自己—起坐司机的车回家。
可他没有。
沈听月有些好奇,“如果我进步的比较慢呢?”
傅砚初轻轻笑了笑,嗓音低沉温柔:“人生不是用来演绎完美,而是用来体验的,我有足够多的耐心去等,当然,要是你觉得自己天赋依旧不在这上面也没关系。”
沈听月不自觉抬头望着他,呼吸微屏。
傅砚初说:“我们可以在别的领域继续探索,直到找到你真正喜欢又擅长的。”
他帮她整理好微乱的发丝,指腹在脸侧留下—触即收的克制,“开不好车的人不—定开不好船,拿陆地树枝的标准去要求海里的鱼,无疑是最糟糕的点评家。”
“我不会当这样的点评家。”
哪怕错了也没关系,搞砸了也只是经历之—,终其—生活的都是当下的某个过程,而非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结果。
沈听月现在是—名珠宝设计师,如果有—天她忽然说自己想去大洋彼岸关爱野生动物,傅砚初也只会停下来思考成立的基金协会该叫什么名字。
沈听月微微—怔,氤氲的目光浮起薄薄的水雾。
她下意识低着头,不敢直视傅砚初的双眸。
“你好适合当心理咨询师呀。”沈听月吸了吸鼻尖,压下眼眶的酸麻。
原来有时候没有标准就是最好的标准。
傅砚初笑说:“已经上岗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