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崇远是商业联姻。我们是青梅竹马,他只大我几个月。二十二岁那年,根据双方父母的安排,我们领证结婚,办了盛大的婚礼。一年之后,我就怀了孕。
但孩子还没生下来,林崇远就失踪了。
时隔八年再走进我们的婚房,林崇远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待看清屋内,他立刻皱了眉:「怎么这么脏乱,连个保姆也没有?秦雅歌,我不在,你就是这么打理家里的?孩子呢,他也该放学了,你不去接?」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笑出了声。
那个女人似乎对这座别墅很感兴趣,迫不及待地进去参观,举手投足间都是女主人的架势。
「林先生,」我懒洋洋地站在门外,「你知道你孩子是男是女吗?」
他看向女人,表情柔和:「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我几乎气笑了:「我说,我们的孩子。」
他哑然一瞬,又理直气壮道:「林家又不是养不起两个孩子,你跟我置什么气?软软天性喜欢孩子,会好好待他的,不像你唯利是图、冷血无情!」
我笑出了声:「那你知道,从法律上来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林崇远变了脸色:「秦雅歌,我知道我这么久才出现你不高兴,但你也不能这么说话。」
女人连忙帮腔:「是啊姐姐,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是阿远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你再生气也不可以这么对阿远啊。」
我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一张照片,向他展示。
那是一张死亡证明。
「你看清楚状况,三年前,你就已经『死』了,林崇远。」
白底黑字,林崇远的瞳孔微缩。但他立刻反应过来,笃定道:「秦雅歌,你在跟我赌什么气?」
我更乐了,我转而看向一旁抱着林崇远手臂、向我投来挑衅目光的女人,问:「林崇远,这是谁?」
林崇远愣了愣,转头去看女人,原本冰冷不耐的脸如冰雪消融。他满目柔情地看着女人,道:「我和你只是一场错误,秦雅歌,遇到软软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真正爱的是软软。」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只是在问她的名字。阮阮?她姓阮?」
女人小声道:「我叫夏软。」
我点了点头,道:「你怀孕了?」
夏软当即红了眼,哽咽着道:「我知道,我和阿远有了孩子的事,秦小姐很难接受,但我和阿远是真心相爱的。秦小姐,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和阿远的孩子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问:「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是林崇远被我强了生的?哟,林崇远,看不出来,你的心是冷的,肉体倒是热的,还会和我生孩子,可怕得很!」
林崇远涨红了脸,连忙去安抚夏软:「软软,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当时不懂什么是爱情,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软软,我只爱你,我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和你的孩子的,你相信我。」
夏软软倒在林崇远的怀里,从无声啜泣变成失声痛哭。两人紧紧相拥,仿佛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