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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

虞音态度冷淡,像团化不开的雪。 电话那头的冯铢也心虚,说话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结束?不然,我去画室接你。”

虞音紧盯着铅笔,手里的动作渐渐急躁,巴不得一下就把铅笔削好,随口应付了几句,又觉得自己这样逃避意味十足。 ——是他冯铢做错事,又不是自己做错事。 这么一想,虞音硬下心肠,“你们聚餐是在小金南二楼是吗?我待会自己过去。”

挂上电话一瞬,虞音就颓了,一旁的同学问她,“你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你男朋友才走几天,看看你那怨妇样儿——” 虞音没了画画的兴致,三下两下把画卷起来收好离开教室。 经过楼层厕所的时候,虞音进去一看,苍白的小脸,无神的双眼,连嘴唇都起皮了,憔悴又无神。 女人没了感情的滋润,像一朵娇嫩的鲜花失去了颜色。 可虞音不这么想,一鼓作气从包里掏出化妆包,开始收拾自己。 后脑勺利落的马尾解开,蓬松的栗色长卷发披散下来,虞音是学美术的,从小苦练怎么把白纸一张创作成绚丽多姿的画,自然擅长在自己的脸上下功夫,什么化妆技巧都难不倒她,眉毛分成三段来描绘,勾勾画画之间,挑起的眼尾妩媚浑然天成,时下流行的大地色和裸色眼影覆在眼皮上,根根分明的睫毛微翘,细腻下垂的眼线营造出楚楚可怜的韵味。 白玉一样的小脸,泛着健康的淡橘色腮红轻轻抹上一点,在娇嫩的唇瓣上涂上口红,明艳的砖红色,画龙点睛一般,整个人瞬间精神不少。 翻出香水,虞音喷上了一点,沐浴在醉人的香氛中,稍显暗淡的心情这才愉悦了一点。 她歪着小脑袋冲着镜子里的佳人瞧,美眸里的困惑毕露无疑:冯铢啊冯铢,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当你的女朋友,你不珍惜就算了,还出轨。 啧啧啧,年纪轻轻就瞎了,真可怜。 …… 小金南是南大附近的粤菜餐厅,装修高档,菜肴精美,价格自然不低,不少的南大学生会成群结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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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冯铢电话的时候,虞音手头正忙着。

窗明几净的画室里,她的美术作业没画完,美工刀搁在铅笔上,削掉的木屑一条一条地掉进垃圾桶。

“嗯,知道了。”

虞音态度冷淡,像团化不开的雪。

电话那头的冯铢也心虚,说话小心翼翼,“你什么时候结束?不然,我去画室接你。”

虞音紧盯着铅笔,手里的动作渐渐急躁,巴不得一下就把铅笔削好,随口应付了几句,又觉得自己这样逃避意味十足。

——是他冯铢做错事,又不是自己做错事。

这么一想,虞音硬下心肠,“你们聚餐是在小金南二楼是吗?我待会自己过去。”

挂上电话一瞬,虞音就颓了,一旁的同学问她,“你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你男朋友才走几天,看看你那怨妇样儿——”

虞音没了画画的兴致,三下两下把画卷起来收好离开教室。

经过楼层厕所的时候,虞音进去一看,苍白的小脸,无神的双眼,连嘴唇都起皮了,憔悴又无神。

女人没了感情的滋润,像一朵娇嫩的鲜花失去了颜色。

可虞音不这么想,一鼓作气从包里掏出化妆包,开始收拾自己。

后脑勺利落的马尾解开,蓬松的栗色长卷发披散下来,虞音是学美术的,从小苦练怎么把白纸一张创作成绚丽多姿的画,自然擅长在自己的脸上下功夫,什么化妆技巧都难不倒她,眉毛分成三段来描绘,勾勾画画之间,挑起的眼尾妩媚浑然天成,时下流行的大地色和裸色眼影覆在眼皮上,根根分明的睫毛微翘,细腻下垂的眼线营造出楚楚可怜的韵味。

白玉一样的小脸,泛着健康的淡橘色腮红轻轻抹上一点,在娇嫩的唇瓣上涂上口红,明艳的砖红色,画龙点睛一般,整个人瞬间精神不少。

翻出香水,虞音喷上了一点,沐浴在醉人的香氛中,稍显暗淡的心情这才愉悦了一点。

她歪着小脑袋冲着镜子里的佳人瞧,美眸里的困惑毕露无疑:冯铢啊冯铢,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当你的女朋友,你不珍惜就算了,还出轨。

啧啧啧,年纪轻轻就瞎了,真可怜。

……

小金南是南大附近的粤菜餐厅,装修高档,菜肴精美,价格自然不低,不少的南大学生会成群结队去帮衬,都是遇到了好事,诸如导师自掏腰包今晚请客,或是演出演讲顺利结束,又或是竞赛拿奖,取得了名次,为校争光,奖金丰厚,大出血一番,聚餐联络感情。

近日省内的大学生物理竞赛,南大作为国内 top 级的学府,派出了理工科的优秀学子,组成一支竞赛队伍去省里比赛,碾压对手不在话下,队伍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老师们乐开了花,要为他们接风洗尘,庆功一番。

有女朋友的带上女朋友,没女朋友的带上暧昧对象,甚至是同寝的宿友,老师们荷包大出血,同学们乐见其成,呼朋唤友,脑子里愉悦的神经砰砰跳动。

一时之间,二楼最大的包厢人头攒动,菜肴喷香,欢声笑语不断。

吃饭的时候,冯铢身边坐着虞音,引来同桌不少男同学艳羡的目光,他的虚荣心获得空前的满足,手臂占有意味十足地搭在虞音的椅背上。

虞音心里冷笑,装作拢了拢长发,双眼不经意地往隔壁桌瞟去,果然看见一双饱含女人深深恼怨和情绪的眼睛。

得到这样的结果,估计冯铢有的忙了。

吃***,自然是转场,大家坐着电梯上了小金南的三楼,新近装修的一家 KTV,电梯上上下下,二楼包厢里的人坐了十几趟才真正清空,其中还有不少的人是饭后消食走消防楼梯上来的。

KTV 包厢迷离晃眼的灯光里,此次带队老师上去清清嗓子,讲了几句话,话语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包厢。

——谢谢大家以及各位未来‘家属’的辛苦付出,希望诸位同学能够继续努力学习,做一个对国家和对社会有用的人,学习是有用滴巴拉巴拉。

虞音心想学习有用这点不假,怎么不教教学生的礼义廉耻呢?

接下来,带队老师表扬了队内几名成绩优异,竞赛表现突出的同学,冯铢赫然在列。

虞音身边的冯铢顿时来了精神,背挺得笔直,整理衣领,面上是调整出来的谦虚的笑容,她不耐地推开冯铢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去拿包里的手机。

老师抬了抬眼镜,接着念,“还有路必武、陆行杨同学,这三位同学非常值得大家学习……”

玩着手机,百无聊赖的虞音顺着大家鼓掌和起哄的声音望过去,KTV 变幻迷离的光线里,神情慵懒的男人半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拉过桌上的烟灰缸,偏头和身边的同伴说着些什么,浑身散发一股骄矜冷淡的气息。

看得虞音有些入神,被男人无意抬起眉眼朝她望过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潜藏深意,她一惊,移开眼睛。

虞音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发现自己又被那女人瞪了,这种来自丘甜杏躲在暗处饱含怨气和妒忌的眼神,甚至带点无可奈何。

虞音初时领略时微仰起头,觉得一口恶气出尽,感觉很爽。

现在,被丘甜杏瞪久了,虞音开始不耐烦了,情绪黯淡下来,两个女人因为冯铢这种***较劲,互相伤害,没意思。

手机屏幕亮起,有人发短信过来,虞音没去细看,推了推身旁的冯铢,“诶,我宿舍有事,先走了。”

冯铢知道丘甜杏总‘有意无意’望过来,他正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虞音说要走,正合他意,宕悬的一颗心落了下来,急急起身,殷勤得有些过分,“那我送你下楼。”

虞音摇头,意有所指,“你忙你的。”

到达一楼的电梯门打开,虞音走出电梯门又停下脚步,糟了,她的化妆包落 KTV 包房里面了。

虞音若有所思地抬眼,冯铢的手脚不至于这么快吧?

回到包厢,欢声笑语一如既往,虞音目标明确,从沙发上翻出化妆包,左右环顾看不到那对狗男女的身影,她哭笑不得。

虞音离开,就在经过包房里厕所的时候,她听到了熟悉的男人声音,因为这声音,她突然不想走了……

虞音抱着手臂,隔着一层毛玻璃坐在延伸到厕所旁边的长沙发上,包房灯光迷离暧昧,坐在这里的人不多,没人察觉异样,可是只要仔细听:隐隐约约的男女的说话声敲击着她的鼓膜,他哄着她,他安抚着她,他说着情意绵绵的情话,还有不时响起的喘息声,***的活色生香。

周围乱糟糟的声音仿佛消失了,虞音只能听见自己脑浆咕咚咕咚冒泡的声音,她红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

这时,身边的沙发一陷,有人坐过来,叫了一声同学。

虞音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是不耐,“干嘛?没看见我在捉奸吗?”

意思是从哪来到哪去,不要打扰她。

来人很是没有自觉,反问道,“还要多久?”

这话问倒了虞音,蹙眉听了一下,“十几分钟吧。”

来人笑了,是男人愉悦的笑声,一本正经地抬手看了眼腕表,很认真地和她谈论起来,“不用这么久,我觉得至多五分钟吧。”

虞音直觉在男友的出轨现场,和另一个男人讨论男友时长要多久这一话题有些诡异,她没好气地乜了他一眼,“他不久难道你久?”

陆行杨饶有兴味地打量虞音,他提议,“要不要我们赌一局?你赢了我就帮你打他一顿,输了你就陪我一晚。”

又一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人来了。

虞音转头,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很眼熟,眉眼在晃动的灯光下很是英俊,刚刚老师表扬过的那位同学,姓陆,叫什么什么。

虞音没好气,“有毛病,走开。”

那人不恼,反而挑衅起她,“你不敢?”

虞音耳边传来冯铢哄着丘甜杏的轻声细语,她的脑浆在咕咚咕咚地冒泡,愤怒足以焚毁一切理智,虞音压抑的怒火烧得更旺,噼里啪啦,扯得她心脏疼疼。

虞音动了动唇,这时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别把他打死。”

骰子盅就在眼前,她和他一个人一个,骰子碌碌的声音响起,掀开的那一刻:虞音的四个四,对面的四个六。

她输了。

她输了。

虞音此时气在头上,想着能打冯铢一顿,好生解气,可没想过输了的下场。

陆行杨没有放过输家的想法,也没有避讳旁人的想法,毫不客气地搂住她的腰,“愿赌服输,你想在哪家酒店?他在上别的女人,你在睡别的男人,可不吃亏。”

就这样,虞音甚至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他的一句愿赌服输就被他带走了!

学校附近的宾馆酒店最是不缺的,燥热的夜风没有吹去虞音心头的愤怒,她望向身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形,穿着短袖下线条匀称好看的手臂,她被他牵着走,夜风吹过来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前台开房,刚进房间的虞音被他猛地压在门板上。

六月天气,门板的温度让她浑身燥热的身子冰凉不少,被男人娴熟地脱下自己的衣物,她的身上只余文胸,往下纤细的腰肢毕露无疑。

恍惚之间,虞音被陆行杨吻住了,他细致地舔吸她的嘴唇,又软又红,看起来很适合接吻。

唇齿相依间,虞音躲开了,她微喘着拒绝他的亲吻,“我抹了口红。”

话音刚落,虞音被陆行杨捏住下巴,他像是在报复,吻她吻得更凶更烈,男人的薄唇碾弄她的嘴唇,强烈火热的荷尔蒙肆虐在她的周围,他稍稍离开时紧盯着她,“我不在乎。”

像是回答刚刚她说抹了口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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