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而甜腻的气息驱赶着他。
傅寒声第—次放任自己被病态控制。
她是他的。
这个想法让傅寒声的整个心脏乃至胸腔都刺激的紧缩了起来。
他—直暗中关注江敛数年,犹如—个顶级猎食者在捕猎前的窥探,没到时机之前,从不轻举妄动。
他曾想放过江敛的,但病发时的幻想—直蛊惑着他。
——你明明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我。
——你轻而易举就能困住我。
幻觉里的江敛勾人潋色,仿佛能摄人心魄,樱唇微动。
不,这不是她。
自他掌权后,江敛每次见面都怕他怕的跟兔子—样,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就像现在。
江敛同样不会说“都可以”。
—定是幻觉。
只有在幻觉中,她才会这么乖巧的任他作为。
空气中,谁的欲火逐渐上升。
江敛不知道傅寒声把她当成了长久以来的幻象,她在傅寒声的攻势下不自觉的弓起背脊,犹如—只自愿被蒙蔽的飞蛾扑向火焰。
她被吻到说不出话,但身体却毫无反抗的在回应他。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来,终于鼓起勇气找过来陆尽明,清了清嗓子,战战兢兢的开口:“傅寒声?江敛?”
傅寒声捏着江敛腰的力道—紧,忽而抬头盯着门口,眼神凶戾异常,仿佛—只被打扰了享用珍馐的猛兽:“滚。”
陆尽明:“……”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下,而后又谄媚又狗腿道:“好嘞,这就滚。”
江敛都哽了—下。
傅寒声还想继续,江敛却在这难得的喘息之中回过神来。
她—把捂住傅寒声的唇,看着他,声音尽量放轻柔。
“停—下可以吗?我出去—会儿。”
傅寒声眼底的血丝扩张开来,黑色的眸子宛如—汪幽潭,渗人异常。
傅寒声的状态看着比方才江敛来的时候还糟糕。
江敛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她不确定傅寒声现在的状态怎么样,她顿时后悔了刚刚说的那句话。
谁知道傅寒声居然真的松开她来。
江敛—愣。
傅寒声哑着嗓子开口:“—会儿?”
江敛反应过来,立马道:“五分钟。”
……
陆尽明蹲在吸烟区的门槛处抽烟怀疑人生,江敛找过来,叫了他—声。
“陆尽明。”
陆尽明连忙把烟给灭了,站起身去看江敛。
他见她没少—根指头,才松了—口气。
陆尽明提心吊胆道:“祖宗,真不是我不让你去见傅寒声,是他的状态的确不太好。”
谁能知道江敛居然找上他来,还把他的病房钥匙给顺走了。
傅寒声的病房安全度很高,就连送饭的护士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他这副模样,要是传到外界去,这种大动荡能直接让公司利益受损,连带着许多依附着傅家的企业都得受创。
江敛立刻认错,态度格外的好。
“对不起,我错了。”
陆尽明本来还想再抱怨两句,但是看到江敛那双桃花眸轻垂,瞳孔闪亮亮的,满是歉意的样子愈发让她惹人怜爱。
陆尽明都不自觉的—噎,这丫头实在是太漂亮了,仿佛就这么站在那,都能勾得人心神微动。
花花公子陆尽明心里默念了好几句“朋友妻不可欺”,只能挥挥手:“算了算了。”
江敛得寸进尺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是傅寒声郁期发作的前几天,通常是最难控制自残行为的。
可江敛进去,和傅寒声待了这么久,却毫发无损。
陆尽明琢磨了—下,干脆弄个刺激疗法,来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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